第5 收縮渴望,壓抑本性。
一隻手順著腰伸進光裸後背。
瞿清雨掙紮的動作一頓。
apha針紮過的腺體止了血, 剩下一團變烏的青紫。
赫琮山鬢角濕透。一隻手穿過他後腰,另一隻手五指插入他指縫,牢牢緊扣。
聲音喑啞疲憊:“抱一會兒。”
瞿清雨不動了。
apha意識瀕臨混亂, 翻來覆去好幾次,最後終於找到讓自己安心的姿勢, 不太安穩地閉眼。
瞿清雨在過於滾燙的懷抱中艱難地騰出隻手檢視他的情況,針孔實在刺眼, 他手指在半空停了停, 又頓住, 順著apha鼓脹後頸靠上位置輕捋了把。
一手冷汗。
瞿清雨堵在心中的那口氣忽然散了。
他變得非常、非常柔軟, 胸腔裡填著一片柔軟的海, 棉花糖一樣酸軟下陷。
算了。
他也不是每件事都對赫琮山說,也沒有理由因此計較。但他又實在不爽,於是面無表情把所有事都算在政治部的人身上, 半天過去, 終於吐出口惡氣。
<101nove.下已經是三個小時後, 瞿清雨確認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後離開,在陽臺上吹風。
“上校上次易感期?”
張載明顯愣了下, 說:“在二月底,您不知道?”
瞿清雨冷冷:“我不知道。”
兩頭同時沉默。
張載解釋:“我以為您知道,上校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瞿清雨真是忍不住要抽煙了, 他摸了摸口袋,上顎說看。”
張載也不是二十四小時跟著赫琮山, 委婉地提醒:“您當時正在和上校……冷戰。”
瞿清雨站在陽臺上,地平線外是黑暗。淩晨風涼,他五指蜷進袖子,啞了下嗓音:“我知道。”
“他怎麼度過的?”
張載再次回憶事情始末, 過了一會兒嚴謹地說:“上校的易感期頻率一般是一年三到四次,每次持續四天左右,大部分時候……在您出現前,他會獨自離開,用抑制劑,去什麼地方……”
盯著赫琮山易感期的人不少,張載實話實說:“我不太清楚。”
“apha會找令自己覺得安全的地方度過易感期。”
對面有風,張載聽見對方像是自言自語地問:“他會去什麼地方?”
張載:“瞿醫生,我不知道,抱歉。”
他手上還有事,盯著那份婚前協議上的最後一行字,半晌後說:“您去問上校,會比問我更快。”
瞿清雨沒說話,將手搭在欄杆上:“有誰知道他的資訊素狀態不穩定?”
張載停頓了半秒:“上校會處理這件事。”
“他知道是誰幹的?”
牙根甜得發酸,瞿清雨磨過了牙尖:“告訴我。”
張載微微笑了,他辦公室正對面是一面巨型的鏡子,映出apha溫和而精英的模樣:“瞿醫生,現在不是恰當的時機。有許許多多的事上校心裡清楚,他沒有動靜是因為他要指揮全軍,歷練下級軍官,要控制情緒,抵抗易感期。上校留給私事的時間已經很少了,他有限的情緒和精力要用在刀刃上。”
還有仗要打。
“他的父親是指揮官,叔父是執政官,他學到的東西遠比正常人多得多……比如……您覺不覺得……”
“政治部沒有存在的必要。”張載說。
他似乎不知道這短短一句話中蘊含的巨大資訊量,這麼輕易地抖落了。
瞿清雨倒是笑了:“毫無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