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22 “我是愛你,不是發洩慾望。”……
赫琮山不說話, 扣住他後腦勺親他。他低喘的嗓音莫名性感,剛醒,被什麼戳中了似地, 帶著奇怪的興奮:“真乖。”
瞿清雨五指抵在他胸膛上:“要走了嗎?”
赫琮山點頭,順手幫他把襯衣釦子掩了。進門脫下的大衣就在沙發另一側, 上校長臂一展撈過來。瞿清雨剛掙紮一秒,整個人就被嚴嚴實實裹緊在一片熱度中。
“穿這麼少?”
赫琮山在他額頭上狠狠親了一口:“走了。”
人走後瞿清雨躺在沙發上, 後背塗了藥的地方一片清涼, 渾身熱度又如一捧火燃燒。廣播突然開始迴圈播放馬杜克訓練營, 鼓勵每一個成年公民都去徵兵。
瞿清雨突然很輕地笑了起來, 他赤腳下地, 伸手關了廣播,在診所門口掛了個“有事外出”的牌子。
赫琮山的事情非常多。
他是目前整個帝國軍銜最高的長官,apha強大的精神和身體素質讓他能同時處理無數公事。一個指揮官的培養需要十年乃至更長的時間, 他必須隨時醒來, 精準判斷, 立即備戰。
張載透過後視鏡去看他,apha軍官形容冷峻, 短暫休息後肉眼可見心情愉悅。
道路兩旁樹木不斷後退,沒有炮火和槍擊聲,這樣的平靜是少見的, 在戰場上你無法預料你的生活會被什麼沖擊得支零破碎。
張載:“您的結婚申請需要審批,時間大概三個月。需要提交的內容包括瞿醫生一切社會關系, 目前工作性質,身體狀況和體檢單,有無犯罪前科。”
這是小事,赫琮山說:“你來辦。”
beta——這件事會比較棘手。張載於是再次確認:“您當真嗎?apha和beta在一起會有些麻煩。”
赫琮山眼中不起波瀾:“我不在意性別, 不論他是beta、oega,甚至apha。”
張載輕籲了一口氣:“好的,長官。”
白晝去馬杜克訓練營前一天,他爸白廉監察長在庭院門口的躺椅上枯坐了一晚上。上午九點,白晝在門口見到了自己的表兄,薄雲亭。
對方肩章上有一枚銀鷹標誌,是第一軍團長官的徽章,空軍。
這對表兄弟交談了十五分鐘,白廉滿心以為白晝會被嚇退,結果他仍固執己見。
薄雲亭在葡萄架下待了會兒,看著白晝回房收拾東西的背影:“他想去就去,堅持不了再說。”
他在軍隊待了十年,舉手投足無形給人壓迫。白廉不好說什麼,一心還想阻攔:“他還小,剛十八,從小受寵慣了,不知道去軍隊意味著什麼。”
“徵兵宣傳上的東西很清楚。”薄雲亭並不贊同他的話,“他成年了,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白廉倒是笑了,他吃過的鹽比這些後輩吃過的飯還多,他問:“去了不一定知道,不去也不一定知道,何必吃這個苦。”
談話不了了之。
薄雲亭和他的關系不好也不差,純粹是因為白晝的資訊素等級——他隱約記得,這個表弟的資訊素等級比自己高。
當年他徵兵中途也出現一些阻撓,這麼多年他不再回家。父子之間的事他不好插手,盡到做表哥的義務就想離開。秋葡萄架漸漸光禿,葉片染黃。他走了兩步,忽然稍頓。
有人在不遠處蘋果樹下穿梭,他剛剛還情緒低落的表弟突然振奮,小尾巴似地跟在人身後跑。
沒有資訊素,是beta。
“你不是做好決定了?還問你父親幹什麼?”
他的表弟抱怨般說:“沒有人支援我,我一個人抵抗一大堆人,壓力也太大了。我剛看見我爸在我臥室門上釘螺絲,有必要這麼誇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