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頸被apha利穿透剎那瞿清雨整個人彈動起來,他瞳仁在顫抖,不敢置信地和赫琮山對上視線,橫沖直撞的aph息素強硬擠滿他血液。他渾身滾燙,眼皮緋紅,沙啞地悶哼:“赫——琮山!beta無法被標記,你不能……”
頭頂傳來的聲音平靜而詭譎:“沒什麼不能。”
apha用足以將他融入骨血的力道將他嵌入懷中,在不得滿足的餘韻中危險而冷靜地想,這是我的beta。
他從上到下每一寸地方都屬於我,我也屬於他。
是他主動找上門,將柔軟身軀獻祭給叢林中唯一的獸王。他理當滿足我不平之溝壑,井噴之愛欲。
我曾經放過他,是他惹火燒身。
……
在第三個二十四小時後,赫琮山就恢複了理智。他處理了公務,將人抱在懷中開軍部例會。
所有的軍部的apha不敢抬頭看他們的長官,影片框昏暗,他們的長官面部五官陷進一片陰影中,露出軍裝整齊的上半身。背景應該是公寓樓的落地窗,深色,半拉開,玻璃窗外是橙紅的夕陽,鴨蛋黃一般沉下去,對方冷硬麵孔也籠上暖色的柔光。
apha們吞了吞口水,慚愧地彙報各自工作。軍部事務眾多,連累自己的長官在易感期處理公事,實在是他們廢物。
沒多久,他們的長官向他們致歉,中斷了通訊。他起身倒了杯水放在桌面上,畫面不小心晃動,一隻被映襯得雪白的手臂從他手中拿走了水。
指揮官後仰,笑了一聲,很縱容。
不管從什麼角度看,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他懷中有人。
螢幕在晃動,麥關了,從口型能看出他在問累不累、渴不渴、餓不餓。對方不是很耐煩,蹬了他一腳,他相當耐心,又說窗開了透氣,讓對方把毯子裹好別著涼。
又被蹬了一腳。
聽不見聲音都能在畫面中感受到他的愉悅。
眾apha心中一顫,規規矩矩地低頭。
他們鮮少見到指揮官神情溫柔的時刻,指揮官傳達命令毫無人情,做決策一絲不茍。剛入第一軍團時所有人都是士兵,隔著黑壓壓人頭難掩激動地仰望對方。勝利女神像定海神針般立在聖瑪格廣場,栗色軍裝的apha長身而立,面容冷峻。衣襟上一對橡樹葉領花和他們一樣,陽光下熠熠發光。
指揮官修長手指撫上話筒,做冗長的祝詞:祝賀他們透過訓練營的艱苦考驗,在實戰演習中活下來。再代表全體軍隊歡迎他們之中每一個人的到來,以平淡口吻講述軍團規章制度。沒有任何一個apha會走神,他們目光灼灼地看著對方,熱血沸騰。
最後,apha軍官低沉嗓音傳遍廣場每一個角落。
“請牢記軍人職責——直到生命結束那一刻。”
他如此冷淡而高居上位,三十而立卻禁慾自省,彷彿沒有apha的易感期這樣東西,他懷中竟會有人。
多是一些馬杜克訓練營的準備事項,赫琮山壓著耳麥一心二用聽。青年伏在他膝蓋上,柔軟肚腹在一呼一吸間疲憊地起伏。他亂七八糟地被裹在軟毯中,緊緊抓住他一隻手臂,頭埋在他腰間,沉沉睡去。
漂亮,柔軟,觸手可及,一塵不染。
赫琮山喉嚨又開始幹燥,他腺體突突跳,舌尖磨過了犬齒。
有什麼惱人的東西一直在摸自己。
瞿清雨完全無法醒來,他察覺到換了地方,幸好是床。他陷下去,被嚴絲合縫抱進懷中。周邊溫暖如羊水浸泡,黑暗湧上來,他累得太厲害,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費力地撐開眼皮,又緊緊閉上,下意識靠近熱源。對方於是笑,親了親他的額頭,誇他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