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清雨耐心地:“沒有不高興,快回來了,沒有人說壞話。”
“對了,你的星網賬戶上多出一項大額進賬,七個零。”小克速速算賬,說,“你幹了什麼?”
瞿清雨怔了一下:“什麼?”
小克關上診所的推拉窗,疑惑:“有人打錯了?不會啊,別的人怎麼可能知道你的賬戶?”
瞿清雨已經不需要問他什麼了,頭頂月亮實在太圓,路邊樟樹下apha軍官朝他走來。這場景特別像他昨晚看到的,連站位都一差不差。
瞿清雨看了看赫琮山身後的車,又看看赫琮山。他其實特別累了,見到赫琮山得一瞬間突然又覺得還好。他坐在醫院前門的花壇處,笑起來,他笑起來很漂亮:“給我打錢幹什麼?我只想要一樣東西。”
赫琮山看向他的腳:“扭到了?”
“不嚴重。”瞿清雨說,“去找你之前。”
赫琮山朝前走了兩步,頭頂星光披戴,他在他面前半蹲下來,彎下腰,和他平視:“抬腿,我看看。”
瞿清雨微微一怔。
很少有apha會彎下他們的腰,赫琮山幾乎在他面前單膝跪下,膝蓋虛壓在地面。
並不嚴重。
赫琮山收回手,他們一坐一蹲,他想了想,說:“想要什麼?任何、一切,我都會交給你。”
任何,一切。
從他口中說出的“任何”還有“一切”大概就是任何和一切了。
瞿清雨問他:“你不能愛我嗎?我沒有更想要的東西,長官。”
周遭有風聲吹動葉片的“沙沙”聲音。
赫琮山皺了下眉,他容易皺眉,遇到什麼不那麼容易的事眉心會折起來。觸手可及的位置,神差鬼使,瞿清雨伸手,一點一點壓平他眉心。
很早很早以前,我也見過他的,他走得特別快,跟在他身後的apha士兵一直追一直追。上校從不回頭,他肩頭傷疤和功勳累累,我可能有一點兒喜歡他,只是上校從不回頭。
“為什麼?赫琮山,老婆不是在叫我嗎?在叫誰?”
赫琮山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要是不同意,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瞿清雨漫不經心想,霸王硬上弓也是一種好辦法。我會在他必經之地踩踩點,總有他馬失前蹄的時候。
過程不重要,先上了再說。上了——總會有感情的。不管有什麼東西在他心中,我都會想辦法拔除。
“不是要幹死我嗎,嗯?”
瞿清雨兩根手指插進他襯衣最頂端的縫隙,他單手就將赫琮山第一粒釦子解開,食指拂過赫琮山喉結,微微一笑,將他狠狠往自己的方向扯,和他鼻尖對鼻尖:“敢說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