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哲旭昨晚翻來覆去，他自己也不知道睡著沒有，只迷迷糊糊地聽到幾次崔星河夜起去上廁所的聲音。
拉開窗簾，雪很厚，才意識到昨晚下了一夜的雪，氣溫更冷了。鹿哲旭艱難地從溫暖的被窩起身，車是開不了了，只能徒步去公司，得比平常更早。
走出房門，四目相對，崔星河的眼底全是疲憊，看上去也沒休息好。
“你趕時間，你先吧。”崔星河轉身，發現房間門怎麼也關不上，回頭看鹿哲旭的一隻腳抵住了門。
崔星河皺眉，“你不是還要上班麼，趕緊去，別耽擱時間。”
“給我答案。”鹿哲旭不依不撓，看上去要跟崔星河在這耗到死，“不管是什麼答案，你回答了我就走，你不會想讓我遲到吧？”
崔星河嘆氣，知道這回躲不過去了，“我......可以試試。”
鹿哲旭說到做到，把腳挪開了。砰的一聲，房門緊閉。
他洗漱很快，套了一件黑色風衣就出門了。
雪雖然厚，但是沒什麼風，白茫茫一片。鹿哲旭踩在柔軟的細雪上，留下一條長長的足跡。路上掃雪的阿姨多起來，把馬路上的雪掃到道路兩旁。
鹿哲旭忽然覺得這麼好看的雪，有點兒可惜了。
鹿哲旭本以為自己會很高興，在崔星河答應的那一刻，他居然變得忐忑了。崔星河把信任賭在了自己身上，但是......自己真的有這個能力嗎。
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公司門口，踩著點進了公司。
“昨天那個新人怎麼樣了？”鹿哲旭問宋言。
“脫臼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宋言回答，“另一個人也是真下得去腳，調過監控了，在做空翻動作的時候伸腿絆了一下，出於自我保護，讓手給撐住了。要不然這摔下去，至少是個腦震蕩。”
鹿哲旭蔑笑，“還是我低估他了。這個月的考核，他原始分扣十分。”
練習生的競爭很殘酷，末尾淘汰，不是熬得越久就越有機會出頭。像簡在霖，已經練習了四年，而聶禾，只練習了半年多，兩人卻是同時被鹿哲旭相中捧起來的。
外頭關於簡在霖和聶禾的話題度已經燃起來了，幾乎搶走了節目組的全部熱度，溫聽浮氣得不行，卻也不能拿鹿哲旭怎麼樣。
進電梯的時候，與溫聽浮擦肩而過。
溫聽浮還在氣頭上，一個好臉色也沒給鹿哲旭。
“溫總，早上好啊。”鹿哲旭難得友善地主動打了一次招呼。
溫聽浮冷眼瞥過來，“有屁快放，沒屁就趕緊去看你的寶貝，那叫什麼......禾霖映月，去吧去吧。”
鹿哲旭瞬間失笑。
禾霖映月，是兩人在節目組露頭以後，在微博自發興起的非官方組合cp名，當天熱度居高不下。正好鹿哲旭也打算在這兩天官宣他們兩出道，進行更多的活動。
“都是一個公司的，這麼計較幹什麼。”鹿哲旭忍笑，拍了拍溫聽浮的肩膀，“我明天給你塞個人，你之前答應過我，會收下的。”
溫聽浮覺得鹿哲旭不懷好意，推開了對方的手，斜眼看過去，“如果是簡在霖這種程度的，我可以考慮一下。”
鹿哲旭斂起戲謔，認真起來，“比簡在霖好得多，好好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