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這麼多,哪一次不是你自己主動惹來的。我鹿哲旭這個人,從來不吃啞巴虧,所以......”鹿哲旭模仿著崔星河剛剛的動作,更粗暴地拽過他的衣領,去啃咬崔星河被酒精染紅的唇。兩人擁有了同樣的傷痕。
崔星河快要喘不上氣,可鹿哲旭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他重新拿起那支未燃盡的煙,抓著崔星河的頭發強迫他抬頭看自己,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煙。
“崔星河,我比你想象得要瘋,你不要覺得我不吃嫩草就是什麼正人君子。”鹿哲旭全然不管被嗆得直流淚水的崔星河,“我這麼多床伴,敢這樣做的,你是第一個。偶爾幾次,我只當是情趣了,說過很多次,少管我的生活,床上是床上,做完就拍拍屁股走人。”
“我他媽不照顧你麼?我都多久沒跟清煜同臺過了?你還要怎麼得寸進尺,跟你說了是劇本,說了有合同,一個字都聽不懂是不是?”鹿哲旭從來不在箭在弦上的時候說這些話,他心裡明白崔星河有喝醉了說胡話的成分,可還是給了他一個解釋。
為什麼呢。
崔星河眼角沁出的淚,鹿哲旭已經分不清是被嗆到了還是委屈了。總之,這楚楚可憐的樣子總讓人想欺負。
鹿哲旭打橫抱起了那個醉得一塌糊塗的人,崔星河立即驚恐地掙紮,於是雙手也被鉗制住,“你再動,給你扔在玻璃渣上。”
鹿哲旭警告的話語在他身上尤其奏效。
在帶崔星河回家之前,鹿哲旭本打算在客房算了,收拾起來也方便。可是現在他改變主意了,就是要讓崔星河進入自己的領地,讓他知道害怕,讓他不敢再放肆,主動惹火。
他走到床邊,手一下子洩力,崔星河整個人跌落在柔軟的床上。房間裡隱隱有幽蘭香薰的味道,跟鹿哲旭身上的那股味道一模一樣。
“發現我家的牆壁有什麼不一樣麼?”鹿哲旭問道。
難怪進門沒站住扶牆時,那磨砂柔軟的手感,作為一個編舞師,家裡四周都貼滿了隔音棉。
“看來是知道。”鹿哲旭笑了一聲,“恰到好處,你今晚可以放縱一點。”
崔星河反應過來鹿哲旭的意思後,身子不自知地蜷縮了一下。
鹿哲旭的膝蓋霸道地擠開了崔星河的雙腿,他低彎下腰,在崔星河的耳邊說:“我也可以放縱一點。”
崔星河有了反應,鹿哲旭誘惑的嗓音是惡魔低語,敲響了今晚的第二道警鐘。充滿侵犯力的口吻預示著接下來的狂風暴雨,今晚是真的越界了,而鹿哲旭也是真的生氣了。
那個懟天懟地的小少爺,也只是第二次,在這些事情上他毫無勝算。恐懼展示出的是默不作聲,這兩聲冷笑,讓崔星河清醒了不少。
鹿哲旭沒給崔星河緩沖的機會,他的手掌伸進了崔星河的上衣,“腹肌長了不少,總算有點做偶像的樣子。不過,不要指望把這點兒用在我身上。”
他引著崔星河的手去摸自己的肌肉,是獵手向獵物展現自己的兇猛。
於是下一秒,紐扣被兩隻手指解開。
鹿哲旭沒有上一次這麼耐心,也沒有用親吻緩解崔星河的緊張。犯錯的小孩沒有糖吃,崔星河能清楚地感受到鹿哲旭的每一步動作。
“你不戴?!”崔星河驚恐地望著鹿哲旭,後知後覺地掙紮起來。可無論怎麼用力都沒法掙脫半分,鹿哲旭用絕對的實力差距告訴崔星河,獵物永遠是獵物。
“別動。”鹿哲旭的聲音不大,卻毫無溫度。他虎口卡住崔星河的脖子,感受到他緊張地咽口水,喉結頻繁滑動。
“我從來不在家裡做。所以沒有,很正常。”明知道沒有經驗的小野貓會害怕,他還是用慵懶隨意的口吻。
崔星河手心冒汗,奮力抵抗對方胸膛的手忽而洩力,“你來吧......”
聲音輕得不可聞,鹿哲旭沒聽清,“你說什麼?”
“反正你蠻不講理,也不差這一次。”咽喉被遏制,說話都帶啞調,“如果有什麼事,我會起訴你的。”
“好啊,那你起訴我吧。”他拿起床頭櫃的凡士林將就著用,掰開崔星河擋眼睛的手,“你到底在羞什麼?給我發微信讓我來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
生理性疼痛激出的淚水從眼角沁出,崔星河死死咬著嘴唇不洩露出一絲呻吟。
“都是隔音棉,忍耐自己做什麼。”鹿哲旭體力驚人,從容不迫說著極具挑釁的話,手指觸控柔軟的唇,清晰地感受到了唇上的牙印,“你說這種痕跡,從這個房間出去以後,萬一被你的粉絲看到了怎麼辦,他們會怎麼想?”
“別......別說了。”崔星河抵不住鹿哲旭的語言攻擊,哀求道。
“寶貝,你乖一點,我能給你想要的,各取所需,知道嗎。”鹿哲旭聲音總算軟下來,但身上的力氣一點沒減。
“嗯a......你每個人都喊寶貝嗎。”
“想要點特殊的稱呼?”鹿哲旭在崔星河的嘴角淺啄了一下,“要什麼,自己說。”
“少爺吧。”
“你說你最討厭少爺派富家子弟,我要一直惡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