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鹿哲旭在除錯音樂聲音的大小，又仔細聽了一遍鼓點。
“不參與教學的店長，在小教室裡面做私人一對一教學，他們會不會覺得，你跟我有什麼啊。”崔星河不知何時偷摸到了鹿哲旭身邊，他用右手手指猝不及防地勾了一下鹿哲旭的狼尾發。
鹿哲旭猛地抓住他的手腕，甩了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少他媽碰我。”
崔星河淡淡地勾了勾唇角，眼裡含笑。不依不撓地嗅著方才勾過鹿哲旭頭發的指尖。
“教跳舞，跟老師有點兒肢體接觸不是很正常麼？”
鹿哲旭緊握拳頭，指節發青。臉上的表情依舊不鹹不淡，“你現在是不是太輕鬆了？來，我們繼續。”
“這個動作銜接要做好，ave做得很大，核心控穩就行。這個轉身後要穩住身形接胸部roing。”鹿哲旭一邊講解一邊做。
崔星河的目光熾烈，注視著鹿哲旭脖頸處的細汗彙成一道流過喉結，他發了怔。
“崔星河。”鹿哲旭吼他，“重複我的話，說一遍。”
崔星河結結巴巴，“核心......roing......”
“這個動作你五遍不能做得讓我滿意，加五十個俯臥撐。”語言斬釘截鐵，不留餘地。鹿哲旭雙手抱胸，退到一邊，給崔星河讓出了位置。
剛才貪戀美色，崔星河不僅一個字沒聽進去，連動作都沒來得及觀察。
他剛抬手，就忘記了下一步，“你讓我做，總得教我啊。”
“剛剛不是在教，你在幹什麼？”鹿哲旭若無其事地甩著那根半尺長的藤條，眼睛眯成一道線，“你是不是覺得，在我這兒，耍耍賴就能過去？”
“鹿老師，別生氣啊，我自罰三十個俯臥撐，你再教一遍。”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鹿哲旭扔掉藤條，“最後一次。”
“老師，這個ave我還是不會做，這個胯......”崔星河拉過鹿哲旭的手，讓他扶到自己胯上。
對方猛地把崔星河頂起的胯按下去，伴隨著疼痛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優美的弧線，他從來沒做過這麼完美的ave。
崔星河的表情扭捏，還是不忘打嘴炮，“鹿老師果然技巧高超，我這麼僵硬的胯也能治過來。”他湊近了些，故意壓低聲音，“你以前，我是說教何清煜或者其他什麼人的時候，也是這樣教的嗎。鹿、老、師。”
鹿哲旭沉默了一瞬，驀地也把臉貼到崔星河面前，兩人鼻尖相對，就要撞上。彼此的呼吸聲彷彿就在耳邊，崔星河不自知地嚥了一下口水，喉結輕輕滑動，耳尖微微泛起紅。
像是一顆石子掉入水缸，卻掀起了這粒石子承受不住的水花。
鹿哲旭挑釁地笑了一聲，“你不會覺得，這些話，能對我造成什麼實質性攻擊吧？”
鹿哲旭背在身後的手拿出來，緩緩移動到崔星河的下巴尖，就要碰上的那一刻，眼前的人偏頭躲開了。
“就這點兒膽，以後少跟我耍花招，明白了麼？小屁孩。”
“你說誰小屁孩？！”崔星河惱羞成怒，大口灌了自己半瓶水。
“沒本事還硬裝，說得不就是你麼？對號入座了何必再來確認一下自取其辱？”
草了......崔星河咬牙切齒。
時針正正好指到了十二點的位置，鹿哲旭整理了一下衣角，“時間到了，你可以滾了。”
“真的是跟完成任務一樣，到點兒就走？”崔星河抽出紙巾擦了額頭的汗，“你就這麼不樂意跟我待在一塊兒？”
鹿哲旭的手搭在門把手上，“對，不樂意。所以識趣點，教學之外，別來我眼前礙事。”
啪地一聲，留崔星河一個人在教室裡。玻璃門外的人進了像往常一樣進了更衣室，小玉給他遞了一套幹淨的衣服。
手中的礦泉水瓶被捏變了形，崔星河像是拿著這個小小的礦泉水瓶洩憤，未擰緊的瓶蓋被壓得飛出去。
揉了一下咔吱作響的胯部，那衣料上彷彿還有鹿哲旭手掌留下的溫度。他突然又笑起來，目不轉睛地看著更衣室的門。
鹿哲旭，總有一天，你會巴不得跟我待在一起，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