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星河眼睛亮亮的，抓起包子大口啃，含糊道：“包子，也太寒酸了點。”
一套折騰下來也十一點了，鹿哲旭教何清煜跳出道曲的時候早就對這個編舞熟記於心。一整個上午，鹿哲旭只是帶著崔星河練了一些基本框架動作。甚至連音樂都沒放過。
鹿哲旭的訓練強度很高，一秒都沒讓崔星河休息，一個專項練完以後緊接著就是另一個專項。剛做完深蹲又高強度練舞的崔星河腿開始發抖。
崔星河一整件衣服都濕了，在他看來艱難的動作，鹿哲旭卻輕而易舉。
“一起吃飯？”結束以後，崔星河主動提議。
“不必了，鹿某吃不起你的飯。以後除了來練舞，不要有任何交集，不要耽誤我做生意的時間。”鹿哲旭拒絕得很幹脆，明明一句“不了”就能解決的事情，但他偏偏選擇了激怒崔星河的做法，渾身上下寫著生人勿近。
在他讓小玉拿早餐進來的那一刻，崔星河甚至短暫地認為兩人之間的關繫有所緩和，鹿哲旭的態度也沒這麼冰冷了。
可是走出舞室，他跟鹿哲旭之間就像是顧客和老闆的關系，鹿哲旭就像毫無感情的機器人，麻木地完成教自己跳舞這件任務。
“鹿......”
“小玉。”鹿哲旭打斷了崔星河，“送客。”
於是頭也不回地走進更衣室換衣服，沒給崔星河糾纏的機會。
“先生，您請回吧。一會兒有學生來上課，鹿先生可能沒有時間招待您，舞室也沒有空餘，實在抱歉。”
門口，宋言的車分毫不差抵達，他搖下車窗。崔星河剛出來。
“張萍萍在催了，早點拍攝完早點去崔總那兒。”
崔星河一隻手拉開了車門，目光還停留在鹿哲旭緊閉的更衣室門上，半隻腳還停留在車外。
“真對這小子有意思？”宋言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透過後視鏡看到崔星河戀戀不捨的樣子。
宋言對此並不意外，很多事情都透露著蛛絲馬跡。崔靖民交給他的任務，倒也沒有禁止崔星河談戀愛。他對自己的這位上司瞭如指掌，崔靖民才不管崔星河跟誰談戀愛，男的還是女的，只要有上進心，將來能繼承新運的産業就行。
目前看來，鹿哲旭似乎打斷了這個進度。
他嘆了口氣，笑道：“崔哥，他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你於千裡之外，這不合您的性子。”
“遲早是我的。”崔星河較上真了，至少，每日能見面，已經是走了一大步。強迫他，也要搶過來。
“你看上他什麼了呢？窮小子，看起來還是個性冷淡。”宋言毫不避諱，手把著方向盤駛離接道，往龍鷹大廈去。
“人長得可以，玩玩罷了，倒也說不上喜歡。”
宋言哼笑一聲，“希望您不是嘴硬。要是崔總知道您為了他浪費時間，說不定......”
“你敢？”崔星河關掉手機插回口袋，眼神瞬間變得陰翳，眉間寫著怒色，“別總拿我爹壓我，很多事情，你夾在兩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都不會說什麼，不要越界。”
宋言知道他認真了，表情少了玩味，“既然我敢說，暫時我還不會跟崔總彙報。但是，為了一個滿大街都是的鹿哲旭，作為一個ido卻去談一個地下戀情，真的值得麼？”
“我都說了，只是玩玩兒。”崔星河不耐煩道，“你愛信不信。”
崔星河到時，其他三個人已經拍好了自己的個人部分，就剩下團體的還沒開始拍攝。
他被化妝師拉去做造型，看著宋言和張萍萍在角落裡交談。
只見張萍萍在遠處，臉上掛著假笑，一個勁兒地給宋言鞠躬。他知道，又是老爹在背後出力。
“崔哥，身體好些了吧？什麼時候回宿舍，咱們給你整一個接風宴。”權思逸給崔星河遞了瓶還沒開過的冰水。
“再看吧，不太想回去。”崔星河的情緒毫不收斂，他把冰水放在化妝臺上，從鏡子裡打量在一旁打電話的何清煜。
“我擔心有人要跟我幹架。”他得意地說道。
“啊？”權思逸沒聽懂，“清煜？不至於吧......你倆還沒和好呢。”
“都沒矛盾，談啥和好。這是不想跟他扯上關系罷了。”
“代言的事......是公司安排的，清煜也不是故意要搶你的風頭，這......咱們內部和和美美的就好了，以後肯定還會有的。”權思逸不合時宜地給何清煜說話，但崔星河沒領情。
“不管以後有再多，他永遠欠我這個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