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醫療保險的政策只在市區試行,和小鎮沒關系,定酒店定在這裡,只能為每天增加三個小時的通勤時間。
莫離想了想,問:
“他還在當牛郎嗎?”
“應該是沒有,據說是轉幕後做投資去了。”
“他定這裡的酒店有什麼原因嗎?”
“我不知道。”
“……”
莫離也不知道。
回房間前,他先去見了一下京城過來的醫療團隊,從他們口中聽到了一份嚴謹的治療方案。
從藥物到診療,再到每日的三餐都有安排。
一隊十幾個人留在這個偏遠的小鎮,唯一的工作就是圍著莫離打轉,負責他一個人的健康。
傍晚又附贈了兩個小患者。
光耳釘就打了八個的紅毛高中生鼻青臉腫,胳膊骨折,還在流鼻血,怎麼看怎麼悽慘。
跟他一起來的紀年臉頰青紫,脖子上纏著的紗布滲血。
見是楊秘書親自送來的人,蕭北和團隊的主治醫生都沒什麼意見,拎著兩個小孩就進了診室。
護士姐姐用棉花沾了酒精,輕柔地擦著江音臉上的小傷口:“怎麼受傷啦?有人欺負你們嗎?”
“呵。”
江音輕笑一聲,“江湖上的事情,你不懂,我也懶得和你說。”
“……”
莫議員太善良了,什麼人都幫,他真的,我哭死。
護士小姐心底感慨。
另一邊,傷勢較輕的紀年擦了藥,早早回到酒店。
“幹什麼去了?”
剛一進門,溫和的詢問聲就響了起來。
莫離坐在沙發裡看新聞,頭也沒回地問。
“打群架。”紀年換了鞋走進客廳,坐在他身旁,隔了一拳的距離,“跟鎮上初中那群小孩,兩邊加起來三十來個人。”
他停了一下,說,“場面還挺熱鬧的,其實。”
三十幾個人聽起來不多,但打起來就有一種人山人海的感覺,分不清哪邊是自己人是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