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這邊我盯著,他有什麼動向我會第一時間告訴你。”
紀年轉移話題,“你先去吹頭發。”
“嗯。”
——
黑診所。
叼著煙的中年大叔給南木接上骨頭,然後用石膏固定,吐了口煙圈,甕聲甕氣地叮囑:
“年輕人好得快,休息半個月一個月差不多了。”
他從白大褂的口袋裡摸出手機,流暢地開啟收款二維碼,“六萬,多謝惠顧。”
和頂尖醫院持平的收費標準,手術過程中卻只有一個醫生,並且是個叼著煙的醫生。
南木對自己的小命倒是看得開,他掃了錢,悶不吭聲地下了床,低頭離開。
“咋了啊小夥子,今天這麼eo?”
醫生大叔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叫住病人,“要不要聊聊?”
南木停下腳步,不是想聊天,而是腦海中一時間湧出來的記憶,令他感到無所適從。
和議員正面交手的一戰,他不屑、驚訝、震驚、最後崩潰,只用了不到五分鐘。
但凡是圈內知名的頂尖殺手、傭兵,或是官方那邊的人,他也就認了,關鍵莫離是位議員啊!
還是a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議員!
南木從窗戶跳出去之後,整個人都是木的,內心一片淩亂。
他努力地想莫離的風格,試圖將這人和圈內某個知名人士對上,但沒有,一個都沒有。
用刀的他確實知道幾個,其中最厲害的是和他同一個基地出來的同行,然而早在他十四歲時,就已經能把那人吊起來打。
葡萄酒沒有這個實力。
正面對上,南木想要擊潰他只需要五秒,而且這兩個人完全不一樣。
不只是相貌、氣質,更重要的是拼殺的風格。
他認識的人裡,沒有一個同行比莫離更冷酷,這不是一種性格上的形容,而是一種近乎殘忍的決斷力。
一個敢用身體硬扛子彈的、絕對冷靜和絕對精密的機器。
南木不敢細想,越想他越絕望,越想他越覺得他與對方的差距如此之大,難以彌補——
越是有天賦的人,越能察覺到與更天才的人之間的差距。
“考慮好了嗎?心理諮詢收費很便宜哦,一小時才二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