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少出門。
他和妻子女兒同住,家裡還有一位女傭人。
下午六點到八點,他妻子會陪女兒在滑冰場學習,只有他和女傭人在家。
莫離在便簽紙上寫下這個時間段,然後開始統計季業的資料。
這位四十歲出頭的未婚男士沒有固定工作,行程混亂又自由,往往都是淩晨才著家。
鋼筆筆尖捱上便簽紙,流暢地寫出一串淩亂的數字。
“請講。”莫離關上郵箱,對門口站了有一會兒的秘書說。
“紀小先生今晚八點的飛機,您要去接他嗎?”
“嗯……”
莫離發出一聲長長的輕哼,手指撚了撚便簽紙的邊緣,“應該可以。你安排車,到時候來這裡接我。”
他扯下一張新的便簽紙,寫下一個地址。
秘書低眉順眼地接過紙,上面的字型清晰規整,寫著一個位於郊區的別墅區名字。
他太陽穴微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您是要?”
他攥緊便簽紙,小心翼翼地抬頭詢問。
“嗯。”
坐在轉椅中的青年微微頷首,細軟的黑發自然地垂落,隨意地搭在額前,劃過高挺的鼻樑。
“七點到七點半左右,我會給你發訊息,你注意看時間。還有,提前準備一套衣服。”
“……好的。”
——
下午五點半。
莫離拎著一個皮箱,坐車離開市中心。
他中間換了幾次車,下車時已經是一副全副武裝的模樣,風衣矮帽,腳蹬長靴。
原本裝有衣服的皮箱換進了他出門時的衣服,由司機送回市中心,他長靴裡墊了東西,身高比平時高出八厘米左右。
做了簡單的偽裝。
六點之前,他提前進入別墅區,輕巧地透過外牆翻入二樓,避開廚房的窗戶。
烤爐滋滋作響,女傭人在一樓做飯。
莫離開啟臥室的衣櫃,裡面塞得滿滿當當,他隨手扯了一片衣服丟進浴室,鑽進其中。
視線中一片暗色。
木質的衣櫃裡沒有異味,只有木頭的味道和衣物散發的香氛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