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書包裡取出一支上次同款的玫瑰,不過坐飛機太久,已經蔫得七七八八,花瓣暗紅,“恭喜你當上議員。”
“謝謝。”
莫離收下這個充滿瑕疵的禮物,暫時放在一旁。
紀年沒說什麼,也沒問他今晚要去殺誰,只從開啟的書包裡取出書和本子,擱在大腿上開始寫作業。
寫完第一道題,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剛剛來之前也殺人了?”
“嗯。”
莫離漫不經心地點了下頭。
包裹在白手套裡的雙手交握,擱在大腿上,他風衣內側口袋裡手機震動。
有人給他發了訊息。
莫離取出手機。
議院內部的通訊軟體中有一個群組,近幾分鐘內刷出了大量訊息。
“之前退出議員選舉的候選人錢途,被發現死在自己家中的臥室,第一目擊者是家中的女傭人,已經確認是謀殺。
“fbi那邊懷疑是專業殺手所為,並且這是一場針對性的行動,各位近日注意安全,尤其是莫離議員。
“以上資訊需要保密。”
莫離和錢途是同一批舉行選舉的候選人,如果這是一場針對性的行動,那麼他會很危險。
不過fbi也只是猜測,沒有下定論。
現場雖然血腥,但線索處理得幹幹淨淨,找不到一丁點有用的東西。
只能從現場的腳印、環境和殺人手法對兇手進行一個大致的側寫。
專業的罪犯畫像師聽著現場警員的彙報,迅速開始在紙上勾勒輪廓,畫著畫著皺起眉頭。
“不對,現場資訊被處理過,很多線索的內容是沖突的。”
從鞋碼上判斷,罪犯的身高在185以上,性別男。但各種線索很奇怪,給人的感覺忽男忽女。
越聽越感覺很熟悉。
畫像師緊皺著眉頭,努力思考,終於從記憶的角落裡捕捉到一閃而逝的靈感——
“拿著現場照片去問負責過‘緋色’殺手案件的人,這手法是職業基地培養出來的,根本不是什麼野路子,也不是報複性殺人。”
小警員領命離開。
另一邊。
議院的群聊中,一群同事或真心或假意地對莫離表示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