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嚴伯現在衣衫襤褸,小傷口又多,而且腰好像也輕微地扭到了……
但是在發現了陰牌之鬼以後,他還是強撐著,負傷追了上去。
戚言替他拿起了揹包,上去攙扶著“嚴伯,如果它真是陰牌之靈,那它的主人在哪呢?不是說消失了兩三年了嗎?這會兒突然冒頭……”
“不知道,但既然陰牌在這出現了,持有者應該也不會太遠才對。”
他倆再次回到了那個充滿黴味的老村裡面,並且前面十幾米處飄著的那個陰靈好像有意在等他們,就像是頭前帶路一樣地要把他倆引到某個地方去。
這麼明顯的舉動,戚言拉著嚴伯頓住了“這樣真的好嗎?剛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勉強誅滅了一隻妖,現在你還這麼虛弱又負傷的,咱們又跟著一隻鬼在山上到處跑……我實在覺得有點作死。”
嚴伯卻還是咬牙堅持著“沒事…它身上沒有惡靈那種惡意,我能感覺出來的。我們千里迢迢來這裡的目的就是找它的,現在既然目標主動現身了,又怎麼能夠視而不見呢?再說…咱們不也得上山去找那兩個人嗎?”
戚言只好無奈地繼續扶著他順著坡道往那幽暗的山上走去,還細聲唸叨著“行吧,隨你們折騰,反正萬事有‘媽媽’……嗯?我這怎麼有種富二代的口氣啊?”
嚴伯騰出一隻手來敲了一下戚言的頭“小戚,你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是吧?我給你講啊,不要對陰牌養成依賴心理,否則就會越陷越深,這不是什麼天降神力,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絕對會保證你的安全的,別把供靈術想得那麼簡單……”
“是是是,依賴性越大,我死得越快嘛”戚言也不反駁了,就點點頭。
走著走著,嚴伯一直小心留意腳下,無意間就看到黑漆漆的地面上撒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他躬下身來沾了點放到鼻子前嗅了嗅“嗯?蟲粉……”
再抬頭一看,這條由蟲粉灑出的長長痕跡一直通往山坡。
“是萱萱留下的記號嗎?”戚言問。
“肯定是啦,走吧,方向沒錯…”
那陰靈在前面挺遠的地方飄著,戚言扶著嚴伯又走不太快,只要他倆落下些距離,陰靈就適時地停下來等等,當確定戚言他們可以看到自己以後,又靜靜地往前移動。
嚴伯在走的時候也小心留意著周圍的風吹草動,戚言倒是也沒再聞見那股夢魘般的香了。
只是這大半夜裡走山路,而且還是這種未經開發,連一條水泥路都沒有的小山道實在難走,深一腳淺一腳的,就算四周已經沒有妖物的威脅了,但還是得提防著自己失足。
沿途路上一直都能看見那薄薄一縷蟲粉,而且萱萱之前撥枝弄葉的痕跡也在,想必也不會走錯。
但他們卻發現這陰靈帶他們走的路……怎麼跟萱萱留下痕跡的這條路完全重疊呢?
它難道就是想帶自己倆人去找失散的同夥?
戚言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雖然都是陰宮出品的陰牌,不過好像這七隻鬼都很不一樣,功效不一樣,作風也大相徑庭,不能作為類比。
想到這裡,戚言邊走邊問“嚴伯,你剛剛說了‘供靈’,以前也老聽你說起這個詞,但所謂的‘供靈’從字面上來解釋的話,應該就是供奉陰靈的意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