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看得出楊涵確實是有什麼要緊事，不然也不會在這個時間點來店門口等著自己或李若可回來吧？
將他請進工作室裡，不管怎麼樣人家是客戶嘛，所以禮貌性地倒了杯水，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楊涵確實有點口乾舌燥了，抬起水杯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
戚言和他坐在小桌子邊，也慢慢地喝了口水“天吶，你這是怎麼了呀？搞得像被誰追殺一樣的…”
楊涵一口氣喝完整杯涼水，心緒稍微緩過來了一點，喘了幾口氣，用極為害怕的口吻說了一句“他們要殺我，他們要來殺我！”
“唔…”戚言差點被水嗆到喉嚨，哽咽了一下皺眉道“啊？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剛才沒怎麼聽清。”
“我說他們要來殺我！”楊涵又從凳子上站起來，走到戚言身邊瞪著大眼珠子祈求道“求求你，你應該有辦法的吧？上一次小悅中邪，是你和李若可救了我們，你們應該會有辦法的才對啊……幫幫我，我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要不是戚言攔著，這小子差點就要跪下了，一點不誇張。
居然嚇成這個樣子，戚言也被他的情緒帶動了，焦急追問“你倒是說清楚點行嗎？誰要殺你啊？”
楊涵抬起頭，怔怔地盯著他“煜東和…曉雪，他們要殺我，他們要來找我索命！”
戚言驚得也站起身來，稍稍側頭，大惑不解“誰？你說的是……上次被剝皮的那兩個人？”
王煜東、時曉雪，戚言記得很清楚他們的名字，當晚那場驚魂泳池派對，被“鬼臉”以極其殘忍的方式虐殺，全身面板被剝下，那血腥的一幕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他倆…不是你的好友嗎？而且人已經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我也在現場你忘記嗎？”戚言心中已經有種不好的預感了，但還是想等楊涵鎮定下來說清楚點。
楊涵這次是真的哭出來了，充血的眼睛裡滲出淚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單手抓著自己的頭髮，像是在做著強烈的思想鬥爭。
一個大男人被嚇成這幅德行，絕對不是一般的小事……
戚言也不逼他，就等他先釋放一下。
直到十幾分鍾之後，楊涵才艱難地再次開口“他們…他們要來殺我…是真的，他們想要我的命…..我真的….這幾天快要被逼瘋了，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啦！”
戚言本以為他這次會說點什麼實質性的東西，但搞了半天他的情緒還是沒緩解，所以只得自己猜測道“你的意思是…他們兩個沒有得到安息，也變成了厲鬼回來‘拜訪’你了是嗎？”
楊涵至始至終都沒有提過一個“鬼”字，因為這幾天他幾乎快被逼瘋了，這點從他的精神面貌和現在神情、語氣就能聽得出來，光是聽到這個字就能讓他身子一縮，嘴唇顫抖。
“你要相信我，我沒有說謊…他們真的來找我了，是真的…”
戚言蹲到他的面前，沉聲問道“我相信你沒有發瘋，但我也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冤有頭債有主，他們兩個是被鬼邪所害才喪命的，這點我可以確定。
但我聽不明白你的意思，為、什、麼……他們要來找你的麻煩？楊涵，告訴我，他們兩個有什麼理由來找你這個昔日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