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一根菸就塞進嘴裡。
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抽菸。
“這才對嘛,聽話就能賺錢。男人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不玩女人,怎麼叫男人?”
呂順對我的順從很滿意。
“咳、咳”
由於用力過猛,我差點被嗆死。
“不要急,慢慢就習慣了哈。”
呂順笑著看向內後視鏡,又道:“寶貝,你那個閨蜜去不去雲南耍啊,正好可以順路帶她過去哦。”
除了我,後座還有一男一女。
那個叫“矮子”的男孩長得非常著急,面板黝黑且粗糙。
但迷離的眼神中透露出絲絲倔強。
一問,才16歲,剛成年。
他家是隔壁村的,一直在鎮上百貨大樓拉貨。
他的家庭情況比我還糟糕,爛賭的爸、酗酒的媽、再加上常年癱瘓在床的爺爺奶奶、和離家出走多年未歸的兩個姐姐,最終讓不堪重負的他11歲時就選擇輟學去鎮上做苦力。
以此逃離那個支離破碎、令人窒息的家。
另一個模樣清秀、溫柔可愛的妹子叫姍姍。
聽說剛滿十八歲,外地人,是呂順的第N個女朋友。
平時村裡人和她說話都會臉紅,不知為何會看上浪子呂順。
“嗯,我這就發資訊問問。”姍姍輕聲細語地道。
春節時,我還聽鄰居長舌婦說過,講呂順每次回來玩,都會帶幾個女朋友去大城市做公主賺錢。
他就是古代妓院裡典型的老鴇子。
當然,這也只是她們茶餘飯後時,眼紅他有錢的猜測罷了。
更多的謠言是說他在國外打黑工,這也就和他之前說的在國外搞土木工程的託詞對上了。
“哥,我沒有簽證和護照,怎麼坐飛機去緬甸?”
我突然想起,出國是要手續的,國內只要身份證就行。
“不用,哥哥我有辦法帶你們過去,而且還特省錢。”
緊接著。
呂順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道:“小五,你爸要是不生病,我也不忍心介紹你去國外打黑工。你是我們村幾十年來唯一考上名校的大學生,以後肯定會有個好出路。”
聞言,我鼻頭一酸,“哥,你別這樣說,只要能賺錢,再苦再累我都願意幹。”
我爸現在躺在醫院最少五百一天,去國外打工能有二三萬一個月,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他。
“那就好。對了,你退學手續辦了嗎?有沒有和家裡人說是跟著我出來打工的。”
“沒辦,只是請假一個月,說照顧我爸。我和我媽說最近要複習,週末還要去當家教,就不回家了。”
年沒過完,我二姐、四姐就去製衣廠踩縫紉機了,大姐剛結婚,自然有她的生活。
至於新婚燕爾三姐,三姐夫本身就是小老闆,才不會讓她出來拋頭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