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棠指著自己,似笑非笑“想看姐表演節目啊?”
一眾小張哪敢讓她去表演節目,慫噠噠的表示瓶底轉到的才需要。
被瓶底指中的是無辜躺槍的圓臉小張,在起鬨聲中,只能認命的表演唱跳。
沒想到跳的還不錯,張海棠看的津津有味。
心說:有兩把刷子,莫不是學會來跳給討女孩子歡心的?
等到了第二次轉瓶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坐上地方風水不好,又是轉到她。
張海棠就納悶了,合著老天爺就是看她不爽咯?
老是耍賴也太掃興了,張海棠想著上去隨便唱首歌活躍活躍氣氛,沒成想張海客替她解圍,接過話筒說替她來表演節目,她心想還有這種好事?樂顛顛的坐好,準備欣賞欣賞老男人的歌喉。
張海客唱的歌算是耳熟能詳的粵語歌,
“白如白蛾潛回紅塵俗世俯瞰過靈位……”
情歌啊,唱得還蠻不錯,老男人搞浪漫挺有一手。
老實說張海客待她還是挺不錯的,她失魂症那幾年,眼睛半瞎,腦子又不好,如果沒有張海客介入,她可能就已經死了。這份恩情她記下了,雖然看她的眼神不太清白,至少也沒挾恩圖報,逼她答應什麼條件。
她要是再年輕個五十歲說不定要被拿捏住了。
歌聲還在繼續,她卻有些醉了,白的脾的混著喝了不少,醉意來的洶湧,很想上床睡一覺。
張海客看著她,自然看出她的心不在焉,見她困頓,雙眸輕闔的神態,聲音下意識放的輕柔了許多。
張海棠在恍惚間,一隻手遞上了一隻白色的月季,潔白的,純白無暇。
她並沒有抬眼,低低的笑“我可不喜歡玫瑰。”
張海客也跟著她笑,視線剋制又溫和,他將花放在杯裡。
“前輩,這個是月季,你種的。”
張海棠恍然的“啊”了一聲,抬頭看向他,光影在她的臉上交印,擋不住她臉上埋怨的神色。
你居然拔我的花?張海棠臉上就差寫上這句話了。
張海客無奈,嘆了口氣。
他狡猾的,矜貴的族姐啊……
吳邪的手掌蓋上張海棠的眼睛,隔絕兩人的對視,或許是真的醉了,居然很順從的就靠在他肩頭,呼吸漸漸平緩,像睡了一般。
張海客與吳邪對視了兩秒,什麼話也沒說,看向滾動著歌詞的液晶屏,螢幕裡,還在低沉的吟唱,張海客跟著低低的哼唱。
……
怎麼冷酷卻仍然美麗
得不到的從來矜貴
身處劣勢,如何不攻心計
流露敬畏試探愛的法規
即使惡夢卻仍然綺麗
甘心墊底襯你的高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