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樓正了正衣領,說他只是出去打個電話而已,然後接了個朋友。
張海棠往他身後看,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人,道士打扮,一臉正色的對張起靈和她拱手道:“在下張千軍萬馬,簡稱千軍,見過族長...”等到了張海棠,他謹慎的打量了兩人一眼,看不出來什麼關系,猶豫著該怎麼稱呼。“前輩”最後選了個中規中矩的叫法。
張起靈點點頭,什麼話也沒說。
張千軍等了一會,發現族長已經不打算開口了。
沒料到族長如此寡言,張千軍有點尷尬,沒有人接話,他憋了半天也憋不出什麼話來。
胖子悄咪咪的用胳膊捅了捅她,低聲“你家親戚看起來不太聰明啊。”聲音特意壓低,但四周沒人開口,所以還是異常清晰,立即招來張千軍的瞪視。
“你有什麼事嗎?”張海棠好心搭腔,可憐見的,都尷尬的原地扣出一座張家古樓了。還有這副腔調和打扮,還有充滿讓人吐槽的名字,這人該不會是從哪個與世隔絕的深山出來的吧?
張千軍詭異的沉默了幾秒,說道:“沒事。”難道不應該是他來見過族長後,由族長給他安排一些事物或交代一些任務之類的嗎?怎麼和師傅說的不一樣?
張海棠:“......”老弟你這麼說我也沒辦法接話。
張海樓在一旁解釋:“千軍一直在山西的深山裡生活,那裡與世隔絕,張家很多事他都不瞭解。”
“守箭人?”
張海樓點頭,“我和千軍有些事情需要去做,先帶他過來見見族長。”
張海棠與張起靈對視一眼,她哦了一聲,熟練的開啟手機備忘錄,照例問了幾個問題,長輩的名字,年齡,有無婚配,傳承,一生的作為之類的,表明她會將兩人添進族譜,張家不會忘記你們的付出之類的場面話。
張海棠覺得自己越來越像族長的專職秘書了。雖然沒有人給她發工資,但老闆會上交私房錢。
送走兩人
路上,一群人浩浩蕩蕩的,能站在裡面的可以說都是行業裡的佼佼者,身上的氣勢逼人,特別是那一溜張家人,一大群人走在街上,硬生生走出要去炸了ktv的氣勢。
ktv的過道裡,音樂鼓點有節奏的鼓動,各種顏色的燈光閃爍。
與張海棠這種具有攻擊性的氣場相比,秀秀穿著粉白的旗袍,溫柔知性,兩人手挽手走在最前頭,回頭率高的驚人。但是沒人敢上來搭訕,因為誰一上來,張海棠身後那一溜的張家人就會開始行注目禮,包括張起靈。
沒有人能在張起靈淡漠的目光中堅持靠近三米。
包房裡,一開始還有人放不開,隨著音樂節奏,一兩首歌磕磕絆絆唱完,氣氛一下就上來了,還是少年的小張們很快就玩到一塊,吵吵嚷嚷的,劃拳喝酒,唱歌。
人群的最冷清的角落裡,張海客同張起靈坐在一塊,時不時說點什麼,只不過後者一副快睡著的模樣。直到張海客拿出了一個像是盒子的方方正正的東西,又說了什麼,張起靈才抬起眼睛,冷冷的掃了他一眼。
張海棠看了一會,總覺得這一幕該死的像外男拿著聘禮上門向老父親求娶女兒的狗血畫面。
張海棠那個愁啊,嘴巴發幹,酒癮就上來了,她偷摸的開了瓶酒混進雪碧裡,借酒消愁。一邊喝,還不忘警告那些未成年的小張們不許喝酒。
吳邪顧著和解雨臣他們說話,加上絢爛奪目的燈光,空氣中混雜著煙酒的味道,竟然也沒發現她的小動作,解雨臣和黑瞎子兩人似乎年後就要出國,去的還挺遠,俄羅斯。
她砸吧了下嘴,心裡挺想出國玩玩,聽說俄羅斯漂亮姑娘非常多,而且很熱情。
看出她臉上的心動,解雨臣就笑著問了她一嘴,心動歸心動,但她已經打算休養一段時間了,就打算拒絕,吳邪倒替她回絕了,理由他孃的居然是她英文不好,她不服,反駁道:老孃是英文很爛,但俄語溜啊!
在舊世紀,她也是被送去讀過書的,那個年代英語不是主流,俄語才是,更別說她在東北一帶生活,會俄語的人並不少見。
吳邪還真不知道她會俄語這事。胖子自然也是知道她的英文水平跟他不相上下,唱英文歌也只會一首abc,意外她居然會特意去學俄語,就問她。
張海棠眉飛色舞的對他們說,當初教俄語的老師是個漂亮的大胸外國姑娘,她當初學的可認真了!
話沒說完,吳邪去捉她的手,掐了一下她的掌心,她知道吳邪又在生氣了,便不再說這個話題。
男人到了中年,脾氣就像女人的大姨媽一樣,反複無常。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提議,轉瓶子,轉到誰就得表演節目,獲得大部分人的贊同。
那個圓臉小張摩拳擦掌的把一個空酒瓶放在桌子上,隨著一眾呼聲起,酒瓶停住,所有人順著瓶嘴所指方向,看見正在磕著瓜子的張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