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格爾木療養院嗎?”張海棠問道。陳文錦點點頭,張海棠輕皺起眉頭,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你發現你們被人監視了?”
這個時候,陳文錦的表情變的嚴肅起來,她沉重道:“不錯,我醒過來後,發現人已經在了格爾木療養院內,起靈和幾個隊員都不見了,剩下的便都在療養院內。”
“嘖,”張海棠突然發出一聲煩躁的聲音。
對於這個問題,吳邪也已經困擾許久了,他趕緊問道:“到底誰綁架了你們?”
這次,陳文錦沒有立馬回答,她看了一會吳邪,幽幽道:“是‘它’”。
聽到這,張海棠與張起靈抬眼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目光沉沉。
這個詞對吳邪來說,已經是聽到不止一次了,便問道:“它’到底是什麼”
陳文錦卻忽然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反問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嗎?”
吳邪被問得一頭霧水,“我該知道什麼?”
看吳邪的表情不似作假,陳文錦扯了扯嘴角,發出一聲輕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以為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你身邊的人已經有人同你說了。”
聽到這,吳邪下意識的就看向張起靈和張海棠,兩人接觸到他的視線後都紛紛避開,吳邪心裡呵呵一聲,發出一聲冷笑。
張海棠不禁為自己叫冤,“哎,小少爺這真不能怪我,我哪知道你會被牽扯進來。”說完對陳文錦露出一個磨牙的動作。
陳文錦看見後,抬手捂著唇角笑了笑,說道:“我猜得沒錯的話,張小姐應該已經有預感到了吧。”
張海棠攤了攤手,嘆氣道:“不錯,這被牽著鼻子的感覺可不好受,雖然對算計我的家夥沒什麼好印象,但不可否認的是,也是多虧了他們的推波助瀾,我才能重新找回多年未見的故人。”說著,她嘴角不禁彎起。
“你有什麼發現?”陳文錦問她,張海棠搖搖頭,“處理的太幹淨了,也不知道怎麼查。倒是你有什麼線索?”
陳文錦緩緩搖頭道:“我無法來形容,怎麼說呢,可以說是一種‘力量’。事後,我們對於整件事情進行了從頭到尾的推測,但是,有很多的環節,我們都無法連線起來,在很多地方,可以發現少了一人。也就是說,這件事若要發生,光這麼幾個人肯定是不夠的,但是這件事情卻發生了,好似有一個隱形的人,在填補這些環節。但是到現在為止,他一點馬腳也沒有露出來,簡直就
好像是沒有形狀的,他只存在於邏輯上。我們就把這個人,稱呼為‘它’,這是除了裘德考、解連環,以及我們之外的另外一股勢力,”
張海棠嗤笑了一聲,說道:“既然有留下痕跡就一定存在,只是藏得夠深,總有一天,定要把那些腐爛的根須連根拔起。”
“你倒是很自信。你沒想過萬一失敗嗎?”陳文錦詫異張海棠連思考都沒有都答案。
“這股勢力埋藏得極深,幾乎就沒有破綻,我們只能無力感受著被操控的滋味,對於這種難纏的敵人,敵暗我明,一昧的防守你不覺得十分被動麼?現在防守就註定失敗,唯有反擊才是根除麻煩的完美答案。”張海棠撩了撩頭發,繼續道:“只是找不到突破口。”
最為一個活了三位數的人,見慣了大風大浪,槍林彈雨,張海棠自認為看事的眼光毒辣。
吳邪在一旁聽著,感到有點發涼,就問陳文錦道:“你能舉個例子嗎?”
陳文錦就道:“戰國帛書的解碼方式,真的是裘德考揭開的嗎他一個老外能解開這麼複雜的東西嗎,而且,他是從哪裡知道海底古墓的存在的如果沒有人告訴他這些資訊,他就不會來中國,不會收買你三叔,這就是個邏輯的缺口。還有一一”
陳文錦坐直了身子,挺胸攏起自己的頭發,“我們所有人,好像都失去了衰老的能力,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們一直沒有老。肯定有人對我們的身體做了什麼手腳。”
吳邪沒多想,就道:“那這還是好事,這種事情,很多人都夢想著出現呢!”
張海棠與張起靈不約而同的瞥了他一眼,各自安靜著不出聲。
對他們來說,漫長的壽命並不是完全美好的東西。
陳文錦悽涼地搖頭道:“夢想?你還記不記得你在格爾木地下室裡碰到的那東西?”
“那就是我們最終的樣子。”文錦道,“你看到的那個,她就是霍玲。”
吳邪抖了一激靈,頭皮發麻,他不可置通道:“什麼!那怪物是霍玲?這也…”他本想說惡心,但考慮到陳文錦,忍了忍沒說出口。
陳文錦臉上血色褪去,看上去慘白一片,悽悽道:“從塔木陀回來後,她就開始變成了一個怪物。”她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個笑,“你剛才不是疑惑張小姐為何會認出我嗎,我想就是因為我身上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