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啊,你想問雲想跟嚴嘉西是什麼關系,你自己去問唄,繞這麼大一圈讓我去問算怎麼回事。”石鳴驌趁機道。
“別管他。”莊渡說,“鋸嘴葫蘆,讓他自己憋著。”
“我們仨都在這給你獻計獻策,可惜有人不中用啊。”
顧知妄:“開嘲諷的可以滾了。”
“不會問我教你。你就說——”莊渡口型對得十分標準,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雲想,你現在有沒有男朋友?”
顧知妄聽得耳朵紮著疼:“她肯定沒跟嚴嘉西在一起。”
“等真在一起了你哭都沒地哭去,你這麼確定雲想沒談還不敢問,是不是慫?”紀伍越也跟著添堵。
“我現在沒辦法問。”
莊渡扔過去一個沙發抱枕:“有事瞞著兄弟不說,想問的你又沒辦法問,憋死你丫得了。”
“你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石鳴驌就差抓個算命師傅來給人算上一卦,“你知不知道自己臉上寫著四個大字。”
顧知妄喉嚨動了動:“什麼字。”
“難、言、之、隱。”
把抱枕丟回石鳴驌臉上,顧知妄起身就走:“明天繼續,這周加下週都上,不休息。”
“你瘋了?這麼白天黑夜的熬你晚上回去有時間睡覺嗎?生産隊的驢也要歇一歇......”
他的話沒人回複,顧知妄關門就拋在身後。
雲想在舞室複盤剛才的動作,手機嗡嗡震了一聲,石鳴驌破天荒地發了幾個顯眼的感嘆號。
【快來勸勸顧知妄,他想累死我們!!!】
不明所以地點開下面的語音,比上次見面虛弱了不止一點半點的聲音傳來。
“連著上臺兩個星期不讓我們休息。”
“我手累成雞爪風了,拿不住鼓棒,莊渡手指頭都快彈成胡蘿蔔了,他一個人發瘋,禍害我們三個......”
光看訊息都能感覺字字泣血,她都能想象出石鳴驌喊青天大老爺的樣子。
雲想:【為什麼不休息?】
她想起來,這些天半夜確實總能聽見褲衩隱隱約約的叫聲,都是因為顧知妄深夜才往回趕。
對面消失了半天,才磨磨蹭蹭回:【他大概是有心事。】
雲想發了個問號。
石鳴驌彈了語音過來:“具體的我們也不清楚,他上來那股勁兒比牛還倔,問什麼都不說。”
“累倒是一回事,就是太費人了,他下半生不想變成破鑼嗓子就得勞逸結合,本來嗓子就不好,最近咳得跟個癆病鬼一樣。”
“唉,”對面嘆了口氣,“你找時間勸勸他吧,最好是好好聊聊......”
想說她勸有什麼用,末了雲想還是道:“好,我問問他。”
只不過還沒來得及想好措辭,顧知妄就真的如她所願累成了狗。
準確地說,是整天連軸轉自己把自己累病了。
早上睜眼顧知妄就覺得自己喉嚨腫得不像話,原本只是咳兩聲,現在光是咽口水都疼。
他抿了一口放在床頭的涼水,感覺嗓子像被刀割成了兩半,一半冰,一半燒得燙。
試探地摸了摸額頭,自己都被這燙手的溫度嚇了一跳。
最讓他後悔的是強撐著去洗了個澡,多此一舉,洗完倒是沒那麼燙手了,像是置身零下五十度的北極圈,有上回送雲想去醫院的前車之鑒,不用猜都知道發燒了。
如果是風寒還沒那麼受罪,他下樓之後發現自己聲音都碎成了渣。
周音華和顧睿明相繼出差,雲想要去舞室賽前集訓不用去學校上課,幫保姆端牛奶出來被面前的人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