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這樣。
不是隻要看著她的背影就足夠了。
看著她,就像看著光明的前路,血液也會翻湧,心跳加速,那種輕快的感覺就像回到了徹底覺醒的那一天。
她可能很困擾,她討厭失控的事情。
喜歡及時止損這點,在悟看來是裕裡的“壞習慣”。
現在的她可以跟隨,但不容插嘴,這是不允許的。
憑什麼?
一直縱容著你的情緒,我是什麼溫柔的影子嗎?
看看我吧,我也在難過啊。
接著,他目送女孩繞過擁擠的人流,購買了一張摩天輪的入場券,走了上去。
五條悟等了會,他在等工作人員將裕裡攔住,逼迫著她轉過身,然後順勢瞧見一直跟在她身後的自己。
一般來說,摩天輪需要載夠一定的乘客才會啟動,但今天的遊樂設施就像是在專門為她服務一樣。
該死的垃圾設施。
他緊緊的盯著那摩天輪逐漸啟動,沖到售票廳也買了張票。
“非常抱歉,先生,若您想要遊玩摩天輪,恐怕需要等待下一趟。”
“就現在,老子要上去!”
五條悟拽走票根,翻身躍過阻隔欄。
那個工作人員根本不明白五條悟要做什麼。他想上摩天輪的方法有很多種,購票不過是道德約束,畢竟你們的收入來源正是摩天輪的觀光票務,不是嗎?
晚上九點會有一場煙花秀,本來是打算帶裕裡到春納山上觀看,又因為裕裡的意外之舉錯失。
而現在,那煙花陰差陽錯的炸開了。
在夜幕的籠罩下,煙花一朵朵絢爛綻放,彷彿是靡麗而豔麗的花朵。
就那麼水靈靈的遮住了五條悟敲擊觀覽車門的聲音。
好吧,他開始急了。
他輕松地將那扇門卸下,揉捏再揉捏,動用上了咒力,揉捏成一團拳頭大小的廢鐵,扔進纜車的角落。
他像個土匪一樣橫沖直撞的闖了進來,這是他一貫在做的事情。
裕裡冷眼看他。
“我知道你想罵什麼,覺得我是個不要臉的家夥,對吧?”他大長腿一伸,幾乎佔據了纜車座椅的大部分空間,兩手抱在胸前,斜靠著。
“但是裕裡,我們得好好談談。”
“為什麼你的心意突然變得這麼快?”
“先松開我的手。”裕裡說。
“不要。”他果斷拒絕了,同時將她冰冷的雙手緊握在掌心。
熱度是可以互相傳遞的,她只能被迫的感受著五條悟掌心傳遞而來的暖意。
裕裡覺得那個溫度非常燙,就像五條悟帶給她的感覺一樣熾熱。
五條悟一直是這樣的人,莽撞且輕狂。
要將惠交給這樣的人來教育,她心中滿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