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活了大半輩子了,老了老了,沒想到還能升官!
真的是,自己努力不如對手犯蠢哈哈哈。
大隊長沒忍住,得意洋洋地抖起了腿:“媳婦,今天是個好日子啊,給我開瓶酒來。”
大隊長媳婦反手就是一巴掌:“大半夜的喝個屁喝喝喝,一點小事看把你飄的,給老孃睡覺!”
大隊長委委屈屈地捂著臉縮回被窩:“好吧。”
在被子裡翻了兩圈,沒忍住又湊過去:“嘿嘿嘿媳婦我升官了嘿嘿。”
宋軟也是一臉震撼地回到自己家,腦袋裡的系統安靜如雞。
【開眼了,我真的開眼了,我要和我的統友們分享去!】
它震撼地下線了。
自從來到東風大隊,那瓜是一個接一個,一個炸裂過一個,它現在已經是它們統統八卦圈的核心人物了。
它找統友分享去了,宋軟沒人可以找啊。她在屋子裡轉了兩圈還是沒消耗掉自己八卦的激情,伸手正嚯嚯大睡的金花搖了起來。
“金花,別睡了起來!”
看了一晚上電影累的不行、連宋軟竄出去都沒被驚醒的金花:??
“我可是開了眼了,頭一次見到這樣的事兒啊bababaa……”
金花聽不懂大段的人話,本身又困得不行,眼皮子漸漸耷拉下去。
宋軟上手給它掰開:“不許睡!給我聽!”
金花煩躁的爪子在地上踩踩踩,但不敢對著兇悍婆娘怎麼樣,只敢打幾個響鼻昭示自己的不滿。
發生了這樣一件駭人聽聞的事,公社很是重視,連夜調查軸轉開會,第二天下午,處理結果就公佈了。
趙三柱受賄的事沒有抓到現行,贓物又已經被喝到肚子裡沒法查,但對男人耍流氓是板上釘釘;孫師傅雖然在流氓一事上是個受害者,但被查出來之前借職務之便猥褻過小姑娘,再加上他當眾對白寡婦放的厥詞無可抵賴;兩人雙雙被捋了工作,發配到農場去接受勞改教育去。
走之前要遊街批鬥。
公社領導為了警示眾人,專門挑了個人多的集市日,也就是四天後。
遊街!
多大的熱鬧啊,遊街!
東風大隊有一個算一個,到得整整齊齊。老王頭的牛車頭一次出現了爆滿的局面,要不是宋軟去得早,都搶不上座。
革|委|會前人山人海。
差不多九點的時候,看上去像是紅小兵頭頭的人率先從屋子裡出來,舉著個銅鍋,猛地一敲——遊街開始了。
兩人都被綁著繩子,脖子前面掛著一個大大的木牌,上面寫著各自的名字和罪行,在紅小兵的推趕下沿著街道走。
孫師傅被白寡婦捶的傷還沒好,撇著腿慢慢向前,看上去像是一個狼狽的螃蟹。
周圍的小孩子指著他嘻嘻哈哈,大人也交頭接耳。
“那個撇著腿走路的我認識,他來我們大隊放過電影。另一個呢?好像沒見過啊。”
“聽說是東風大隊的。”
“啊咧?那個拿了錦旗的東風大隊???”
“對哇,聽說還是村支書呢,嘖。”
“啊喲,還是村支書,頭兒啊。”
正嘻嘻哈哈看熱鬧的東風大隊眾人的笑容笑不出來了,凝固在臉上。
“媽的,真給我們東風大隊丟人!”
有人低低地罵道
其他人也沉著臉點頭。
劉大嬸從地上撿了快土坷垃,猛地朝趙三柱扔去。
趙三柱剛巧張開嘴,有氣無力地臉:“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