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不要我嗎?”
沈欽州也會不厭其煩的回答:“不會。”
張秘書看見這一幕的時候,也由心生出了一個想法——
沈既白被操控了。
他成為了沈欽州的所有物一樣,和行屍走肉一般沒有靈魂,而對方一定用了某種非人的手段。
但他只是個秘書,他不能去點評別人的私事。
所以只會每一次在獨自接少年的時候,就會在車後座放上一個小蛋糕,或者某個平常少年愛吃的小甜品。
日複一日著。
時間能沖淡一切,或許也能沖淡一切覺得不可能接受甚至讓人抑鬱的毀滅性的打擊。
沈既白像是慢慢又恢複成曾經陽光向上的少年,只是潛意識,習慣發生了變化。
會日複一日的在家裡等著晚歸的沈欽州,順帶著沈欽州也戒掉了一些夜不歸宿的壞習慣。
例如這天——
和一堆狐朋狗友歡慶某個壓根沒見過兩面的所謂好友回國,在酒吧一直玩到了十一點。
沈欽州倒是興致缺缺,幾次想要起身離開,被旁邊的紈絝強行按在了沙發上。
“你個鑽石王老五,急著回去幹嘛?”
“家裡又沒有美嬌妻等著……”
沈欽州懶得回應,準備再喝一杯回去的時候,口袋裡的電話震動了。
周圍依舊喧囂熱鬧,男人突然抬手敲了敲桌子,聲音裡的笑意褪去,冷淡且嚴肅。
“安靜點,接個電話。”
周圍陷入了一片安靜,那些所謂的狐朋好友盯著沈欽州,將他講電話的聲音一字一句都聽進了耳朵裡。
男人聲音溫柔,語氣格外有耐心,像是在哄小孩兒。
“馬上回來,你先睡。”
“好…那你要記得蓋被子,等會兒想吃什麼?”
“好,我現在回來了。”
說著就抓起桌上的車鑰匙站起身,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電話,示意周圍坐著的紈絝們自己要先走了。
那位先前開玩笑的大少爺被打了臉,撇了撇嘴,“我老婆也在家等著我……”
直到包廂裡響起門合上的聲音,周圍沉默的一群紈絝們終於又熱鬧起來。
“誰呀?”
“沈哥他談戀愛了?”
“他白月光不還在國外嗎?前段時間還開了個音樂展?”
“好像最近和他那個小侄子走的挺近……”
“我去?搞□□啊?”
“你難道沒聽見風聲?沈家最近鬧挺大,好像他侄子不是他家的……”
“我操,狗還是他狗!”
“怕是早就惦記上了……”
“你們難道不覺得他那小侄子長得很像他那白月光?”
“……”
周圍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而坐在角落暗處的司雲崢將酒杯裡的紅色液體都灌入了喉嚨,片刻之後他將煙含在嘴邊,噴出的霧氣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