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折嫿覺得少女能出現在瑞王府,少女僅僅是想觀賞顧辭宴的蘭花,瑞王和顧辭宴應該不會拒絕少女的要求。只是她畢竟不知道少女的身份,折嫿想謹慎些。
從少女的穿戴來看,一看便是哪家受寵的小姐。以少女對瑞王府的熟稔,折嫿以為眼前的少女是瑞王府的親戚。
聽見折嫿的話,少女皺起眉頭,面露不悅,道:“如此麻煩,你不能直接帶我去花房嗎?”
折嫿站在少女的面前,垂著眼簾。
少女盯著折嫿看了一會兒,道:“莫非你是害怕被你們主子怪罪?可是我僅僅是想觀賞蘭花,顧辭宴難道還會怪罪你嗎?”
顧辭宴出身尊貴,如今又馬上要被皇上立為儲君,是以後的太子。眼前的少女竟然對顧辭宴直呼其名,折嫿的眼眸裡浮現一抹訝異。
少女故意板著臉,道:“你這個丫鬟好大的膽子,竟然又拒絕我了。”
不等折嫿說話,少女的臉上又露出笑容,笑說道:“我不為難你了。你走吧,我自己在瑞王府逛逛。”
折嫿雙腿彎曲,目送少女離開。
等少女走遠,折嫿才直起身子。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石塊,回憶剛才少女無憂無慮的模樣,心中升起羨慕。
瞧剛才少女的模樣,少女在家裡應該很受家人寵愛,以她的家境,也不會像她般受窮困之苦,給人當丫鬟,都不是自由身。
她想要什麼,應該都唾手可得,所以她剛才才能隨口說出讓她跟她的話。
只是不知道剛才的少女是何身份,才能活得那麼瀟灑肆意。
瞧少女的模樣,剛才的少女似乎和顧辭宴關系匪淺。
……
折嫿在前往廚房時碰見了芳杏。
“折嫿。”看見折嫿,芳杏走到折嫿的身邊,親暱地摟住折嫿的胳膊,笑道:“你還沒有用膳?”
折嫿道:“吃過了,將碗筷送回廚房。”
芳杏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道:“世子從皇宮回來了。折嫿,你知道嗎?”
折嫿如實道:“我剛才在用膳,還沒來得及得知此事。”
前幾日顧辭宴歇在皇宮,芳杏和折嫿能偷懶。如今顧辭宴從皇宮回來了,芳杏和折嫿自然是不能再偷懶了。
芳杏沉默了一會兒,她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壓低聲音道:“不僅是世子從皇宮回來了,我聽說今日常安郡主也在瑞王府內。前幾日世子和常安郡主皆歇在皇宮,今日世子回來,常安郡主也來了瑞王府,看來常安郡主和我們世子的情分真的不一般。”芳杏道。
芳杏曾經對折嫿說過,因為季元恆的關系,常安郡主時不時會來京城,有時候還會在京城停留好長時間。
顧辭宴和季元恆關繫好,常安郡主是季元恆的妹妹,顧辭宴和常安郡主自然也是十分熟稔。
折嫿曾經聽人說,若不是霄北王和王妃只有常安郡主一個女兒,捨不得女兒,想將女兒留在霄北,之前顧辭宴的正妻就會是常安郡主,不會輪到嚴韻茵和鐘嵐歡。
之前霄北王府似乎沒準備將常安郡主嫁給顧辭宴,如今不知道為何又改變了主意。
頓了頓,芳杏小聲道:“這麼看來,未來的太子妃基本上已經確定是常安郡主了。”
折嫿回憶嚴韻茵曾經找過她的事情,折嫿看著芳杏,道:“嚴小姐來瑞王府時,嚴小姐還故意對我說起未來太子妃的事情,還想讓我幹涉太子妃的人選。嚴小姐將常安郡主說得很恐怖,說常安郡主曾經打傷過洛府的小姐,最後皇上卻讓洛小姐對常安郡主賠罪。”
芳杏張大了嘴巴,道:“嚴小姐竟然對你說過這樣的事情?”
默了默,芳杏道:“此事我也聽說過,不過據說是洛小姐和常安郡主起了口角,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不過常安郡主和京城的女子確實不一樣,似乎會武,行事也不一樣……”
常安郡主曾經打傷洛小姐的事情,此事畢竟涉及洛小姐和常安郡主,芳杏不敢議論,之前她也沒有告訴折嫿。
芳杏看著折嫿,道:“嚴小姐故意對你說這樣的話,是知道她和太子妃的位置無望了嗎?”
折嫿抿唇,道:“可能是這樣吧。”
和芳杏一樣的想法,折嫿也認為若不是嚴韻茵基本上已經和太子妃的位置無緣,嚴韻茵今日不會自降身份,和折嫿說這樣的話語。
“常安郡主日後若是真嫁給了我們世子,以後也是我們的女主子了。若是常安郡主日後像對待洛小姐般對待我們,我們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太好……”
芳杏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將聲音壓得特別低。
折嫿和她不一樣,折嫿是被顧辭宴碰過身子的人。
折嫿抿唇,常安郡主以後嫁給顧辭宴,她以後會下次悽慘的話,嚴韻茵之前也對她說過。
顧辭宴若是沒有成婚,她們只需伺候顧辭宴。等顧辭宴的後院有了別的主子,就不是她們能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