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顧辭宴發話,自然沒有人再顧忌萱如的身份。
萱如雖然身份特殊,但是顧辭宴身邊的護衛若是要審問她,她沒一會兒便將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萱如狼狽不堪地跪在地上,顫聲道:“奴婢是對皇上說過,太子殿下太在意折嫿,但是奴婢說得不是實話嗎?當初太子殿下中.藥,奴婢是最適合給太子殿下解藥之人,卻被折嫿捷足先登,現在折嫿還懷上了太子殿下的孩子,太子殿下憑什麼待折嫿那麼好……”
萱如是真的不甘心,她是皇帝賜給顧辭宴的。如今她卻還是被顧辭宴當普通丫鬟使喚。顧辭宴好不容易想起了她,還是因為折嫿。
顧辭宴見萱如還要再說什麼,他抬起手,讓人將萱如給帶下去。
萱如雖然是皇帝賜給他的,但是如今萱如是他的人,他自然能處置她。只是此事涉及到皇帝,他讓人將萱如暫時關起來。
等萱如被帶下去,顧辭宴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折嫿的目光看著窗外,似乎事不關己,剛剛發生的一切與她無關。
顧辭宴朝折嫿的方向走了一步,視線看著折嫿白淨的臉蛋,他道:“皇上那兒,孤會去說清楚。以後皇上的人再來,會讓人通知孤。”
折嫿偏頭看向顧辭宴,道:“我的父親,母親和妹妹呢?太子殿下還是要關著他們?”
像她先前說得那樣,皇帝會注意到她,今日會派人來瑞王府見她,還不是因為顧辭宴?若不是顧辭宴,萱如會進宮見皇上,然後發生之後的一切事情?
甚至萱如對她的敵意,也是因為顧辭宴……
她的父親,母親和妹妹何其無辜?因為折父和折母是她的父母,折櫻是她的妹妹,就要被顧辭宴關在瑞王府……
顧辭宴看著折嫿,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收緊,又松開。
折嫿冷笑。顧辭宴身為太子,竟然因為她,就對她的父親,母親和妹妹下手。
這時,一個小丫鬟端著託盤走了進來,恭敬道:“太子殿下,折嫿姑娘的安胎藥熬好了。”
小丫鬟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顧辭宴和折嫿,道:“太子殿下,要現在讓折嫿姑娘喝下嗎?”
因為之前的事情,折嫿沒有喝皇帝的人端來的安胎藥。小丫鬟手裡的安胎藥是廚房重新熬的。
顧辭宴看了折嫿一眼,道:“端給她。”
聽見顧辭宴的話,小丫鬟緩緩走向折嫿,道:“折嫿,你的安胎藥好了。”
折嫿別過頭,沒有接。
顧辭宴走到折嫿的面前,將安胎藥給端了起來,道:“你是真不想要肚子裡的孩子了?這是你和孤的孩子。”
瑞王很早就將他的身世告訴他了,曾經他覺得以他的身份,沒有什麼是他無法控制的。折嫿只是一個丫鬟,再如何,只要他是她的主子,她最後不還是要乖乖地服從他的命令?
但是眼前的折嫿,他以為他們能像從前般,折嫿卻長了一身的刺,在他的身上紮出血。
顧辭宴將安胎藥送到折嫿的唇邊,折嫿沒有張口。四目相對,二人都不願意退讓。
許久,顧辭宴似是妥協,又似是無奈,道:“你不是想見你家人,孤允許你見你家人,將你和孤的孩子生下來。”
折嫿和她的家人現在皆在瑞王府,即使折嫿和她的家人見面,也無法做什麼,更別妄想像之前般離開。她和她的家人的舉動皆在他的掌控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