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道:“王爺莫不是對那個叫‘折嫿’的丫鬟有偏見?王爺已經調查過折嫿的來歷,家世清白,當初還是為了家人才賣身為奴,看起來是個善良的姑娘。”
瑞王瞥了瑞王妃一眼,道:“瞧瞧,王妃現在都幫那個丫鬟說話。幸好辭宴還是有分寸的,今日我主動提起給那個丫鬟名分的事情,辭宴沒有答應。雖然以辭宴的身份,他如何喜歡一個女人都不為過,但是還是要有分寸。那個叫‘折嫿’的丫鬟身份太低了一些。”
瑞王和瑞王妃自然調查過折嫿的來歷,知道折嫿家世清白。若是折嫿身份有問題,瑞王和瑞王妃也不會放任折嫿留在顧辭宴的身邊。
……
另一邊
折嫿從顧辭宴的營帳回來,特意在她的營帳多待了一會兒,猜測瑞王應該已經從顧辭宴的營帳離開了,她才再次起身朝顧辭宴的營帳走去。
折嫿走進顧辭宴的營帳時,顧辭宴的面前放著沒有吃完的飯菜,瑞王府的下人正在收拾碗筷。
折嫿停在距離顧辭宴三步遠的地方,規規矩矩沖顧辭宴行了一禮。
折嫿今日一身品紅色的衣裙,發髻上是顧辭宴曾經賞賜給她的累絲蓮花金釵,一小縷青絲從她的耳後散落到肩頭,微微晃動,時不時從她纖長的脖子劃過,肌膚似雪,螓首蛾眉。
顧辭宴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揚了揚眉。
見小丫鬟端著茶盞走進來,折嫿接過小丫鬟手裡的茶盞,朝顧辭宴的方向移了兩步,雙手將茶盞遞給顧辭宴,她輕聲道:“世子才用過午膳?”
顧辭宴接過折嫿手裡的茶盞,道:“剛才父王來了,午膳吃得遲了一些。”
折嫿規矩地站在一旁,沒有再說什麼,更加不會詢問他和瑞王剛才說了什麼。
身為下人,自然沒有資格詢問主子間的談話。
顧辭宴端著茶盞,喝茶。其他的下人低著頭,不敢朝顧辭宴和折嫿的方向看一眼,輕手輕腳將桌面上的飯菜給撤了出去。
等將飯菜收拾完,其他下人皆退了出去。顧辭宴放下茶盞,他的手落在折嫿的手腕上,迫使折嫿整個身子幾乎都要貼上顧辭宴,顧辭宴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問道:“我之前給你的藥膏,你是否用了?你身體還難受?”
別的丫鬟自然沒有折嫿這樣的特權,不用伺候主子,能在自己的營帳休息多日。
折嫿感覺到顧辭宴的手落在她的腰間,那雙帶著薄繭的大手正有緩緩向下的趨勢,意識到顧辭宴口裡的藥膏是什麼,她的白淨的臉蛋上浮現紅暈,她道:“用過了,身體已經沒事了。”
顧辭宴之前給她的藥膏確實有效,其實她用過那藥膏後,第二日身體便沒有任何不適了。
顧辭宴身形高大,站在人的面前很有壓迫感,此時他垂眸注視著折嫿,折嫿畢竟不是未經人事的女子上了,自然感覺到了顧辭宴的身上的異樣。她的腦海裡似乎又浮現了之前她被顧辭宴抱住,被他予取予求的畫面。
說實話她和顧辭宴的第一次不太美好,當時顧辭宴中了藥,橫沖直撞,讓她心生畏懼。後來的一次顧辭宴雖然神智清醒,動作比第一次要溫柔許多,但是她當時身體沒有完全恢複。
折嫿在身體已經沒有不適的情況下,沒有選擇立刻來見顧辭宴也有這個原因。
折嫿的身體一晃,不經意瞥見銅鏡裡她的身影,銅鏡裡的女子雙頰緋紅,給她姣好的臉蛋增添了幾分嫵媚,勾魂奪魄,她頭上的累絲蓮花金釵不知道何時掉落到了地上,一頭柔順的青絲就這樣散落了下來。
她腦海裡浮現萱如說她出賣身體的話。明明她一開始僅想做一個普通的丫鬟,她若是想以身體牟利,她當初不會拒絕楊老爺。
折嫿曾無數次慶幸當初遇見了顧辭宴,雖然許多人見她受顧辭宴的重視,議論她是爬了顧辭宴的床榻。但是別人嘴裡的話畢竟非事實。
只是她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折嫿的腦海裡又浮現之前聽見的顧辭宴和瑞王的談話。芳杏曾經說像她們這樣的身份,最好的結果也不過是給主子做妾……
可是若是將清白身子給了主子,卻連妾都不是……
折嫿的手揪住顧辭宴身上的衣袍,她仰起脖子,抬眸看向顧辭宴,道:“世子是否還記得,曾經說要幫我尋家人……”
他曾經說過幫她尋家人,放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