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小姐,世子被羅大人請過去了。折嫿姑娘在營帳裡,您在營帳裡等世子一會兒。”瑞王府小廝的說話聲響起。
簾子被人從外面挑開,一身石榴紅色衣裙的嚴韻茵走了進來。她面容姣好,端莊雍容,舉止不凡,顯然出身極好。
嚴韻茵雖然聽說顧辭宴的身邊有一個得寵的丫鬟,這卻是她第一次和折嫿面對面。她打量的目光落在折嫿的身上。
然後折嫿發現嚴韻茵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落了一會兒後,她的眼神有些怪異。
“你就是顧世子身邊的折嫿?”嚴韻茵站在折嫿的面前,笑說道。
嚴韻茵雖然是第一次和折嫿面對面,但是之前鐘嵐歡被送回京城的那日,芳杏曾經向折嫿介紹過嚴韻茵的身份。
折嫿朝嚴韻茵的方向行了一禮,道:“見過嚴小姐。”
嚴韻茵耐人尋味地看著折嫿,道:“我曾經不明白顧世子為何會突然看重一個丫鬟,看見你的臉,我好像有些明白了。”
無論是她隨顧辭宴回到瑞王府後,還是當初她在楊府,折嫿都聽見過別人誇贊她的容貌。尤其是她被顧辭宴看重後,有下人還說她是靠臉引誘了顧辭宴。
這會兒聽見嚴韻茵的話,折嫿以為嚴韻茵是在說她以色侍人。
像嚴韻茵這樣的身份,折嫿知道嚴韻茵看不起她。當初鐘嵐歡更是毫不掩飾對她的惡意。
無論是鐘嵐歡,還是嚴韻茵,都想要嫁給顧辭宴。折嫿能理解鐘嵐歡和嚴韻茵對她的不喜。
折嫿道:“嚴小姐在這兒等世子回來,若是無事,奴婢便退下了。”
嚴韻茵勾起唇角,笑道:“你為何著急離開?聽說世子很喜歡你,若是無事,你不妨和我講講你們世子的喜好?”
折嫿道:“恕奴婢不能告知嚴小姐,嚴小姐若是有心,可以直接詢問我們世子。”
嚴韻茵雖然是沖著顧辭宴來的,有心嫁給顧辭宴,但是在顧辭宴沒有允許的情況下,她若是將顧辭宴的事情隨意洩露給嚴韻茵,顧辭宴以後怎麼會輕饒她?
嚴韻茵臉上的笑容淡了許多,道:“是我冒昧了。”
顧辭宴雖然寵愛折嫿,說到底也是一個丫鬟,到現在連個名分都沒有。她若是折嫿,現在會想法子討好未來的女主子。
正好芳杏來了,折嫿不再和嚴韻茵多言,退出了營帳。
芳杏朝嚴韻茵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聲音道:“我聽說嚴小姐最近經常往瑞王和瑞王妃的營帳跑,瑞王和瑞王妃看起來對嚴小姐很滿意,我們以後的女主子極有可能是這位嚴小姐。”
之前芳杏也曾對折嫿說過,瑞王和嚴大人有商量過顧辭宴和嚴韻茵的婚事。
芳杏見折嫿不說話,她看著折嫿,道:“等世子成婚了,世子是不是就要給你名分了?”
折嫿給了從前一樣的回答,她道:“世子不曾提起此事。”
顧辭宴不僅沒給她名分,還毀了瑞王和瑞王妃給她的恩典,現在她還要在沒有月錢的情況下繼續伺候他。
芳杏愣了愣,道:“你今日不是去見王爺和王妃?為何你又去了世子的營帳,難道王爺和王妃不是要給你恩典?你的腳傷怎麼又嚴重了,世子讓我來扶你回去,我聽說是世子抱你回他的營帳,世子是不生你的氣了?”
折嫿如實道:“我在王爺和王妃的營帳外見到了世子,世子在王爺和王妃的面前拒絕了給我的恩典。”
芳杏道:“這麼說,你不能和你家人團聚了。”
顧辭宴馬上要被立為儲君,瑞王和瑞王妃不可能因為一個丫鬟和顧辭宴過不去。
芳杏道:“折嫿,其實你還是有機會見到你家人的。等世子被立為儲君,接下來應該會迎娶正妃,瑞王府畢竟養育了世子,皇上肯定會對瑞王府上下施恩,到時候你不就能見到你家人了?說不定我們還能贖身出府。”
普天之下,誰的權利能高過皇帝。
芳杏看著折嫿,道:“到時候世子被立為儲君,或者大婚,你想求什麼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