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辭宴不是要拉著她做那種事,折嫿鬆了一口氣,相較於顧辭宴讓她睡羅漢床守夜,看起來更能讓人接受了。
“奴婢腳傷未痊癒,世子讓奴婢守夜,奴婢怕是無法好好地伺候世子,可能會有伺候不好的地方。”折嫿道。
顧辭宴破壞了瑞王和瑞王妃給她的恩典,先前顧辭宴還扣了她的月錢,她這個月是白幹活。折嫿內心還是希望顧辭宴打消讓她給他守夜的想法。
顧辭宴的手落在折嫿的腦袋上,撫了撫折嫿的烏黑的青絲,他道:“你若是伺候不好,我不怪你。”
她沒有了月錢還得伺候顧辭宴,在顧辭宴看來,這還是他對她的恩賜。折嫿的腳傷沒有痊癒,剛剛抹了藥,疼痛緩解,這會兒折嫿覺得腳傷又感到疼了,她的眼睛裡彌漫著一層水霧,帶著幾分委屈。
“你想不想去林子裡逛逛?散散心?”顧辭宴注視著折嫿,道。
他覺得折嫿總是呆在營帳裡,才會喜歡胡思亂想。她之前還想到了她那貪財的家人。
折嫿道:“奴婢不想。”
上次顧辭宴帶她去林子裡玩樂,結果他們遇見了季元恆。本來她是想和芳杏在圍場逛逛,最後那日她和顧辭宴沒有獵獵物,顧辭宴只顧著‘欺負’她。
顧辭宴道:“為何不想?到時候讓季元恆和我們一起去,你也不想去?”
折嫿根本不瞭解季元恆,等她和季元恆接觸了,她就會知道季元恆根本不是她想象裡的樣子。
明明她和季元恆僅僅有幾面之緣,之前季元恆對她送藥膏,他也明確說了是因為他想起了他的妹妹。折嫿本以為關於季元恆,剛才她和顧辭宴已經說得夠多了。此時顧辭宴為何還要故意提起季元恆。
折嫿低著頭,規規矩矩道:“奴婢不會騎射,腳傷又未痊癒,不敢拖世子和季世子的後腿。”
因為之前季元恆給她送藥膏的事情,顧辭宴耿耿於懷這麼久,若是按照顧辭宴說得,她,顧辭宴和季元恆去林子狩獵,折嫿不確定顧辭宴又會幹什麼。
之前不允許她和季元恆接觸的那個人也是他。
顧辭宴道:“你不會騎射,我能教你。”
說完,顧辭宴的視線落在折嫿受傷的腳上,他道:“你的腳還需要幾日才能痊癒?”
折嫿如實道:“先前大夫說奴婢的腳傷是活動太多,才加重了傷勢。若是好好養著,奴婢的腳傷會痊癒得快些。”
剛剛顧辭宴讓她給他守夜,折嫿自然沒有好好養著的機會。
折嫿避開了顧辭宴的手,道:“世子若是想讓人守夜和騎射,還是尋別的丫鬟。”
折嫿話裡的意思,顧辭宴也聽出來了。他喜歡折嫿將她的想法如實告訴他,但是不代表他願意折嫿一而再再而三違抗他的吩咐。
她的膽子是大了,他是她的主子這件事實,她卻不能忽視。
顧辭宴道:“你今日先回你的營帳。等你的腳傷痊癒,必須立刻回我的身邊伺候。”
丫鬟必須時刻聽從主子的吩咐,折嫿也不能例外。
前幾日他已經給了折嫿足夠的‘偷懶’時間。
正好這時瑞王府下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有官員請過去。
“世子,羅大人請您過去一趟。”
顧辭宴站起身,沖折嫿道:“讓芳杏來扶你回去,不許偷懶,養好腳傷回來伺候。”
營帳的簾子被顧辭宴掀起,又落了下來。顧辭宴抬腳走了出去。
丫鬟的一切不屬於自己,即使她受傷也要聽從顧辭宴的吩咐。
只要她還是顧辭宴的丫鬟,她的一切就還掌控在顧辭宴的手裡。
折嫿不知道芳杏什麼時候來見她,她活動了一下受傷的腳,扶著椅子,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