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嫿找了個理由,道:“可,可能是腳的傷勢嚴重了。”
顧辭宴彎下身,將折嫿給抱了起來,他聲音不悅道:“你剛才不是說腳傷已經無礙了?怎麼腳傷反而嚴重了?”
顧辭宴的動作突然,折嫿慌亂地揪住顧辭宴的衣袖,本能地抗拒,道:“世子,不可。放我下來。”
顧辭宴抱著折嫿朝他的營帳走去,板著臉道:“若是放你下來,你的腳傷豈不是會更加嚴重?”
顧辭宴的身份特殊,關注著他的很多,難得看見他紆尊降貴,如此親暱地對待一個女子。此時他和折嫿身處瑞王和瑞王妃的營帳,除了瑞王府的人,還有別的府上的人朝折嫿和顧辭宴這邊看過來。
她不是顧辭宴的正妻,連通房都不是。
感覺有視線落在她的身上,折嫿低下頭,將腦袋埋在顧辭宴的衣裳上,似乎這樣就不會讓別人看見她的狼狽。
別人就不會知曉她是誰。
感受著折嫿窈窕的身子緊緊貼著他,顧辭宴勾了勾唇角。
這是害羞了?
顧辭宴抱著折嫿,回了他的營帳。
顧辭宴將折嫿放到床榻上,伸手去碰折嫿受傷的腳。
折嫿低下頭,縮了縮雙腳,她道:“奴婢的腳傷不嚴重,休息一會兒就沒事了。”
顧辭宴道:“莫動。”
顧辭宴讓人去請大夫來。大夫本來以為是顧辭宴受傷了,慌慌忙忙就來了。等到了顧辭宴的營帳,才知道是顧辭宴身邊的丫鬟受傷了。
“給她看腳傷。她的腳傷本來快痊癒了,為何又加重了?”顧辭宴指著折嫿,沖大夫道。
雖然一個丫鬟的腳受傷了,完全沒有必要興師動眾請大夫。但是顧辭宴開口了,他還是上前檢視折嫿的腳。
大夫道:“折嫿姑娘應該是今日走動太多,加重了腳上的傷勢。”
等大夫離開後,顧辭宴讓小丫鬟重新給折嫿的腳上藥。
折嫿低著頭,道:“今日勞煩世子給奴婢請大夫,奴婢受之有愧。”
她一個丫鬟,自然沒有讓大夫給她看診的資格。他剛才讓大夫給她看診的樣子,彷彿之前那個斷了她恢複自由身的希望的人不是他。
顧辭宴的身邊不缺丫鬟,他若是僅僅想讓她快些回他的身邊伺候給她請大夫,有必要嗎?
營帳外響起小廝的聲音,道:“季世子來了。”
折嫿腦海裡回憶顧辭宴之前因為季元恆給她送藥膏生氣的模樣,她連忙抬頭朝營帳門口看去,身體緊繃。
她不想再因為她的事情連累季元恆。
折嫿的反應,顧辭宴卻誤會了。他按住折嫿的身子,不許她再動,話裡帶著些安撫,道:“放心,我不會將你送給季元恆。”
他不鬆口,誰敢動她?他之前是嚇唬她的,她看不出來?
說完,顧辭宴沖外面瑞王府的下人道:“讓季世子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