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如注視著折嫿被扯壞的衣裙,以及折嫿紅.腫的唇瓣,她恨恨的別開了臉。
另一個丫鬟芳杏道:“折嫿,你回你的營帳休息。世子若是有吩咐,我來喊你。”
剛才她和萱如守在營帳外面,自然聽見了營帳裡剛才的動靜。此時她看見折嫿脖子上不經意露出的紅痕,畢竟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不禁羞的雙頰通紅。
折嫿雙腿打顫,已經無力支撐,她朝芳杏頷首,朝她在圍場的營帳走去。
……
折嫿是顧辭宴的丫鬟,為了方便伺候顧辭宴,她在圍場的營帳離顧辭宴的營帳不是很遠。
等折嫿回到她的營帳,她忍著疲憊簡單擦洗過身子。
折嫿抱膝坐在床榻上,再過一個時辰,天便要亮了。明明身體疲憊,折嫿這會兒卻不想睡。
折嫿看著桌子上燃了一半的蠟燭,不禁回憶起她第一次見到顧辭宴的場景。
和瑞王府的其她丫鬟不同,她原本非顧辭宴身邊的丫鬟。妹妹身體羸弱,為了醫治妹妹,她賣身進了遇州?的楊府,楊二小姐性子和善大方,待下人友善,她本來在楊二小姐的身邊伺候,直到楊二小姐出嫁,她被調到楊夫人的身邊伺候。
楊夫人待下人比楊二小姐要嚴苛許多,她在楊夫人的院子裡不如在楊二小姐的身邊受重視。但是她的日子也不算太難熬。
令折嫿沒有想到的是她會被楊老爺看上。隨著年歲漸長,折嫿越發出挑,即使不刻意打扮,在眾多丫鬟裡也無法遮掩其好顏色。
那日楊老爺趁楊夫人睡著後摸到了她的屋子,她無意給楊老爺做妾室,自然不願意屈服楊老爺,不想這動靜驚動了楊夫人。
折嫿曾經聽楊二小姐身邊的嬤嬤說過,楊老爺曾經過度寵愛妾室,甚至不顧楊夫人的臉面,以至於楊夫人特別厭惡爬楊老爺床榻的女人。
折嫿雖然非主動爬楊老爺的床榻,只是當時那種情況,又豈是她一句‘非我之願’便能抵消楊夫人的怒火?
被楊夫人撞見後,楊夫人要將她發賣。
她當初賣身進楊府,本來是為了籌錢醫治妹妹。她在楊二小姐的身邊伺候時,也在設法為自己贖身。
折嫿不畏懼楊夫人發賣她,比起委身楊老爺,一輩子困子楊府。當時她想著換一個地方,也能繼續攢錢給自己贖身。
只是令折嫿沒有想到的是楊夫人盛怒之下,竟然要將她賣到煙花之地。
那日她彷彿牲口般被楊夫人身邊的嬤嬤牽著,瞧見路邊停著一輛青色的馬車,顧辭宴正要上馬車。當時顧辭宴背對著她,身形高大挺拔,即使她看不見他的臉,他身上卻有著無法言說的尊貴氣度,手臂抬起,腰間露出的玉佩潤澤透明非凡品。
折嫿當時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有膽子求顧辭宴救她。
顧辭宴轉身看向她,神色淡漠。
折嫿:“我不願意被賣去煙花之地,求公子買下我,我願意盡我所能報答公子。”
顧辭宴生得俊美,年紀雖然比楊老爺小許多,身上的威嚴淩厲卻遠盛楊老爺,讓人不寒而慄。他身上的鴉青色衣袍微動,“你有何能報答我?”
折嫿忐忑不安地站在顧辭宴的面前,雖然她當時不知道顧辭宴的身份,但是在楊二小姐的身邊多年,也有一些眼力勁,從顧辭宴的言行舉止,穿戴以及身邊的護衛來看,顧辭宴的身份不是她能夠想象的。
她即將被楊夫人賣去煙花之地,身上有何能報答顧辭宴?折嫿不知怎麼的想到了想要強迫她的楊老爺,隨著她逐漸長開,收到了許多誇贊她貌美的話。
她如今也只有自己這具身體。
只是她是因為不願意委身楊老爺才驚動了楊夫人,若是她被賣去煙花之地,她的心裡清楚她是無論如何都無法保住自己的這具清白身子,她的下場會比委身楊老爺要慘許多。
折嫿的手指落在衣帶上,當時她一頭柔順的烏發散在肩頭,衣著單薄,臉色有些蒼白,有一種孱弱之美。
只需她的手指再用上些力氣,她那具被楊老爺垂涎的身體便會呈現在顧辭宴的眼前。
顧辭宴看著她,輕易地便猜測出了折嫿的所想。他輕笑了一下,語氣裡帶著輕蔑和不屑,“你覺得我的身邊會缺你?”
顧辭宴的身邊不缺丫鬟,不缺美人。後來他帶她回瑞王府,也不過是覺得她勉強看得順眼。
……
身體彷彿被什麼碾壓過般,渾身痠痛,折嫿不知不覺睡了過去,等折嫿再次睜開眼睛,天已經大亮。
瑞王府的下人來喊她,道:“折嫿,世子讓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