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雲祉被他吻得頭暈腦脹,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他的唇便離開了,身上帶著他溫度和氣息的外袍圍攏上來,一個天旋地轉,失重感鋪天蓋地襲來,耳畔風聲呼嘯而過,他在抱著她往回走。
“你親這一下就結束了?阿樂,你是不是不行?”她尾音含糊的質疑道,“親就算了,你蒙我眼睛做什麼,我不能看你?親我你還害羞了?”
“小聲點,你也不怕被人聽見。”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在大街上讓我脫衣服的人,也只有你了。”
“不想脫是不是?今天不是還說脫給我看?”她扯著他的衣領道,“騙子。”
燭。”
回去了,等他換回燭樂,而後讓她正大光明看著自己是誰,而不是這樣,他連親都像做賊一般遮遮掩掩。
胡思亂想什麼呢?他們要成親了,生也好死也罷,夫妻就是一體的,誰也別想把他們分開,他什麼都不管了,什麼事情都不如她重要。
就是這樣,他想明白了,心情也變得明媚多了,回到院子的時候,將她放到床上,自己將那身她討厭的黑衣脫掉,裡面只剩下一身白衣,他坐到床邊,燭光攏著紗帳滲進來,床上的人被緞帶遮了眼睛,卻遮不住她臉上的緋紅雲霞。
他重新吻了上去,不止於唇瓣,更在她脖頸處流連,報複她似的,輕輕咬了一口。
隨即便感覺到她身體劇烈一顫。
他壞笑著看著她的反應,在她耳邊輕道:“我就是小狗,咬上你了,就不會鬆口了。”
不僅要咬,還要把她整個人吃掉,就在今夜。
被咬了,卻不痛,相反,陌生的感覺湧遍全身,她的雙臂無處安放,只能環住他的脖頸,勉強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果然是屬狗的……”
聲音一下子斷掉,他重新吻住她的唇畔,像瘋了似的深深地吻她,燒刀子的酒香在空氣裡彌漫,他覺得自己也跟著醉得神志昏沉。
誰讓她認不清自己,誰讓她趁著他不在醉酒,誰讓她嘴上逞強調戲他……他今夜就要讓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這下該輪到他來懲罰她了。
紗帳落下,一同落下的還有她的外衣。
那道在她眼睛上的黑色緞帶被他的動作弄得滑落下來,她的眼睛霧濛濛的,一眨便滴出水來,裡面倒影著他,青澀稚嫩卻急不可耐。
他是急了,等不及要到新婚後,今晚,他就要把這禮物拆了。
“害怕嗎?”他抵著她的額頭問道。
冉雲祉沒回答,迷離的雙目看向他,被奪走大半部分的呼吸,此刻正努力地喘息。
根本沒辦法回答他。
怎麼可能不怕呢?對馬上要發生的事情她太陌生了,但那是燭樂,她喜歡的人,怎麼能怕他?
“你要是怕的話,就告訴我,我就不繼續了。”他把選擇的權利重新交託到她手裡,畢竟無論做什麼,都要以她的意願為先。得不到她的允許,那是禽獸絕非君子。
但如今他的行為也算不得光明偉岸,明知道她醉了,腦子昏昏沉沉不認識他,這時候說出來的話,不該當成她的意願。
冉雲祉不回答,索性直接親吻他,指腹在他胸口漏出來的面板上劃過,所到之處,引起一陣戰慄的□□。燭樂的眸子暗下來,隨之重新與她跌回床榻之上。
“現在開始,就算你說害怕,要停下來,我也不會停了。”
意亂情迷中,他的發帶有些散了,他低頭的時候,長發落下來蓋在她的身上,與她的青絲糾纏在一起。
他怕壓到她的頭發,唯恐弄疼了她,將她的頭發順了順,餘光瞥見她的枕頭底下,有紅紅的一角露出來,在淡青色的床榻上太不和諧了。
她還藏了東西呢,許是她準備的禮物之一吧。
他笑著扯出來,卻在看清那是什麼的時候,呼吸一滯。
瞬間,眼中彌漫上大片絕望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