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看看我是誰。”他故意用無樂的聲線來嚇唬她。
她抬頭看他,還是對他嘻嘻笑:“你當然是阿樂……”
她這樣笑,他這股氣消失的很快。
“我是無樂。”他的眼睛直直看向她,眼神隨之黯淡,“是那個……你最討厭的大魔頭。”
也就是你要殺的人。
“誰說我討厭你。”冉雲祉捧起他的臉,指腹落在他的面具上摩挲著,“我最喜歡你,怎麼可能討厭你。”
他微愣,然後苦澀的搖搖頭。
醉了之後,認不清人,她說是什麼便是什麼吧。
還是把她抱回去,讓她好好休息。
他在走神的間隙,她的指腹往他面具後面的系帶移去了,他彷彿被按下了一個閘門,記憶裡被她發現的惶恐一下子湧入腦海,嚇得他當即握住她作亂的手腕制止:“你做什麼?”
“想親你啊。”她眨眨眼睛,臉上都是桃花般的豔色,那雙眼睛卻澄澈如星辰,“太喜歡你了,所以我要把你據為己有。”
她踮起腳尖想去吻他,燭樂把腦袋整個別過去,不讓她親,正是這一動作,恰好親在了他的耳朵上,讓他瞬間屏住了呼吸,一種陌生的感覺湧遍全身。
冉雲祉瞪大眼睛看著他泛紅的耳尖,伸手觸碰。
“不要摸。”燭樂顫聲,腦袋後退,不給她碰。
冉雲祉見他如此不配合,換了個方向便去扯他的衣領:“你這身衣服黑漆漆的,沒品味,我不喜歡,脫掉!”
“別鬧。”更荒謬了,這女子醉了這麼大膽,一個勁的調戲他……萬一她也直接扒別人衣服……
燭樂頓時覺得如臨大敵,下次一定不能讓她喝醉,一定!
“你脫不脫!”她兩手並用,還真的開始扒他的衣服,裸露的肌膚非但沒有被冷風吹得發涼,被她觸碰之後倒是燙的不得了。
他哭笑不得。
用一隻手攬住她抱緊了,另外一隻手還要按住她的手腕,對面的人掙了一下,沒掙開,於是不情願地皺眉道:“你怎麼這樣?長得這麼漂亮不讓親不讓摸的,你不親我就算了,我親你還不行嗎?不是說要娶我嗎!娶我幹嘛不讓碰不讓摸的!又想反悔是不是,壞小狗,不要你了!”
說罷還真的想從他懷裡跑出來,女子的力氣本就比不得男人,看似柔弱的他力氣依然比她大,她掙脫不得。
指間綿軟無力,在他手心裡做徒勞的掙紮,頗有些半推半就的意味了。
“我不親了你還抱著我幹什麼,鬆手,不親我,我要踹你了!”她嘴裡放著狠話,罵他大晚上非要離開,把她一個人丟在院子裡。
他積蓄的冷靜和清醒瞬間土崩瓦解。
天邊的月亮好像熄滅了,她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有什麼東西覆蓋在自己眼睛上,她眨眨眼看不清一切,面前人的身影全部融入黑夜。
“好,親你。”眼睛看不見,他的聲音卻越來越近,近到她感覺噴灑在她面前的氣息都是灼熱的、滾燙的,好像他隱忍了許久,在這一刻突然爆發了。
他用胳膊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讓她整個人都攀附在自己懷裡,在她看不見的視線裡,摘下那張銀狼面具,露出一張絕色無雙的少年的臉。
手指幫她把發絲順到一邊,捧著她的臉,柔軟的唇瓣覆蓋上來。
不同於以往那般清甜,裹著燒刀子的她滾燙而熱烈,讓他迷醉於此,他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只有她是一切,雙臂漸漸收緊,恨不得將她揉碎了嵌入自己的身體裡。
捨不得放開,捨不得離開,更不想聽到她說不要他的話。
他今天不想乖了,更不想忍著,小狗不僅會搖尾巴,還會覬覦主人,想把她整個吃拆入腹,骨頭渣都不剩。
他也一定是醉了吧?是的,他酒量一直不好,一杯女兒紅都能醉倒,更別提燒刀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