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緊緊閉上了雙眸,片刻才重重的點了點頭。
“所以……你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江淮嘴唇輕顫,聲音沙啞。
“你當真信蕭治的話?”
對於他的反應,沈昭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在她的記憶力,江淮好似從來不會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他自己,相信他手裡的刀。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江淮沉聲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沈昭。
“我知道你母親死的早,繼母掌家後逼走了你,如今你回來是想複仇吧,我可以幫你。”
他昨夜回來以後,立刻就令人查探了關於沈昭的一切。
自然知道沈家內宅的那些腌臢事,以及沈昭近日的所作所為。
“我不需要。”
沈昭想都沒想就開口拒絕,“我這不過是些內宅婦人的小事,用不著勞煩世子了。”
且不說江淮靠不靠譜,便是靠譜也沒用。
短命鬼一個!
“那蕭治呢?”
對於沈昭的拒絕,江淮並不意外。
他能感覺到,沈昭對他那種若隱若現的排斥與……嫌棄。
雖然他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招惹到了她。
“你與蕭治之間的仇只怕是不淺吧!”
江淮勝券在握的朗聲問道,“蕭治不是柳氏,他是名正言順的皇子,只要他不謀逆,他就死不了。”
沈昭無語了。
要說謀逆,誰比得上你啊。
你說你當初都瘋到殺父弒君了,怎麼還能輕信沈凝霜的話呢?
這事到現在沈昭都沒有想明白。
“不需要,而且我這也沒有你想要的東西,所以我與世子註定無法合作。”
這話倒是不假,勇毅侯府出事的時候,她還被困在四皇子府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哪裡清楚勇毅侯府其中的內幕,不過是道聽途說了一些傳聞罷了。
最重要的事,她信任不了任何人,這一世她的命要握在她自己手中。
言罷,沈昭果斷的起了身,沒有理會愣在原地的江淮,徑直推開門走了出去。
柏察眼睜睜的看著沈昭大步流星的下了樓,卻不見自己主子的身影。
這才探頭便房間中看去。
只見,空蕩蕩的包廂中,江淮落寞的身影,靜靜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