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江淮扭頭看向沈然，“沈小姐先下去吧。”
不容置疑的語氣，包廂中的眾人變了臉色。
順明更是緊張的要上前阻攔，卻被沈昭抬手止住。
對上沈然欲言又止的樣子，沈昭微微點頭。
“你們也出去吧。”
隨後又對桑枝等人說道。
眾人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包廂了，柏察也是很有眼力見的關門，守在門口。
詭異的死寂，彌漫在包廂中。
見沈昭斂著眼瞼，坐在八仙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擺弄著手中的把件，卻完全沒有要開口的趨勢。
“你到底想做什麼？”
江淮冷冽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解。
“先是激怒姜家小姐，然後又激怒燕凜，這是為什麼？”
若是說沈昭與姜采薇是沖突，那燕凜呢？
燕凜與沈昭沒有任何瓜葛，為何她會是如此態度？
伴隨著江淮的聲音落下，沈昭的動作陡然一頓，睫毛顫了顫。
她是不想和燕家扯上關系。
畢竟日後燕家是要株連九族的，現在和燕凜扯上關系，那和找死有什麼區別。
但這話能和江淮說嗎？
她真怕江淮拿著刀，一刀砍死她……
“不如江世子先說說，昨日夜闖四皇子府是為了什麼？”
沈昭不原過多聊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因為一則謠言”，江淮順手扯了把椅子過來，與沈昭面對面而坐。
兩雙眸子在空中碰撞在一起，說也不甘退讓。
“謠言？”
沈昭心裡說不出的平靜。
也就是江淮這個瘋子了，為了一則謠言，夜闖皇子府。
可江淮接下來的話，讓沈昭徹底沉默了。
“有人說，勇毅侯府大廈將傾。”
一邊說著江淮一邊觀察著沈昭的反應，在看到沈昭猛然抬起的眼眸時，心頭一片冰涼。
淡然，懊惱，唯獨沒有吃驚。
這是在他意料之內，又意料之外的。
“那個人是蕭治！所以那日你與燕凜才會去春暖閣！”
沈昭說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