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張著嘴,費了半天力才吐出一個字來。
一旁拿了錢的小吏,見狀二話不說轉身就進了屋,生怕沈昭要退錢。
“花兒?”
“以後你就叫青芽好不好,初春的小芽一切都從頭開始,忘掉這裡的一切都。”
沈昭半蹲著,盯著青芽的眼睛
沈昭的聲音很溫柔,溫柔到讓小花有些恍惚。
好似這聲音她還是在夢裡聽到過了,迷迷糊糊點了點頭。
“走吧,我帶你去換身衣裳。”
沈昭毫不嫌棄的拉起青芽髒兮兮的小手,緩步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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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窗緊閉的房間內,濃鬱的藥香久久無法散去。
床榻上的人,面如白紙,不見一絲血色,身後的兩個高枕勉強將其撐起。
瞧著滿滿一碗的湯藥,平南侯夫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不吃了,這藥苦的要命,吃了兩三年了不還是這個樣子?”
“娘,病了就得吃藥,人家大夫說了您這病急不得。”
江淮坐在床榻邊,好聲好氣的哄著。
“您瞧瞧,這些都是酥怡齋的點心,吃著可甜了,燕凜特意給您買來的。
您喝了藥,吃上兩塊壓壓苦。”
丫鬟連忙將桌上擺著的點心盒子給端到了面前。
徐氏瞧著那琳琅滿目的點心倒是有些食慾,可一看碗裡的藥頓時又愁眉苦臉起來。
到底是一狠心仰頭喝了個幹淨。
喝完就把碗往江淮手裡一扔。
江淮也是貼心,趕緊把點心給遞了上去。
這一來一回,母子倆配合的極為默契,也不知道一日複一日的上演過多少次。
徐氏皺巴著臉,半天才緩過勁來,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道。
“讓阿凜看笑話了。”
“徐姨,您跟我還客氣,這點心您若是吃著還可以,阿凜以後日日給您送來。”
燕凜不似往日不茍言笑,笑眯眯的樣子倒是多了幾分少年人的樣子。
“好,那以後阿凜可要時常過來。”
這一碗湯藥下去,徐氏的臉色果然紅潤了不少,只是不知道是因為藥效,還是被剛才那藥給折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