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 章 小黎老師教教我，怎麼親……
客廳的大屏正在自動迴圈播放下播後的背景音樂, 一首旋律悠揚的輕音樂。
黎默正要回應遲昱的親近，掌心剛覆上遲昱的手背，後者又松開了他的腰身, 從黎默的掌心中抽離, 反手牽住了黎默的指尖，像是跳雙人舞，抬起手, 拉著黎默轉了個半圈。
遲昱牽引著黎默, 就著黎默直播間的背景音樂, 在下一個節拍開始時, 跳了交際舞的男步, 他退一步, 黎默就跟著他進了一步。
旋轉, 前進，後退。
黎默的心神被眼前的人佔據，除了遲昱以外的世界模糊不清, 唯獨遲昱最為清晰。
微風掠過黎默的耳畔，他不懂什麼雙人舞，卻能夠全然信任遲昱。
遲昱一手牽住黎默，另一手僅用虎口抵住黎默的身體，剋制又禮貌地帶著他跳起這支雙人舞。
黎默就像一艘小船，在遲昱控制的海洋中，隨著浪潮擺蕩。
“為什麼你這麼熟練？”黎默忍不住問遲昱。
兩人的距離很近, 近得黎默可以把這雙琥珀眼眸當作鏡子照, 近得黎默再靠近一點，就能吻上遲昱的臉。
遲昱的掌心向下翻，貼住黎默的身側, 稍微用了一點力度，將黎默輕推入自己的懷裡，靠近黎默的耳畔，唇角微揚，問：“吃醋了？”
黎默亂了舞步，不小心踩了一腳遲昱。
遲昱輕笑出聲，把它當成愛人的小小報複。
黎默攥住遲昱的手，瞪了他一眼，輕哼。
遲昱立刻解釋：“學校的禮儀課有教，期末有考試，大學還有新生舞會，練習的機會很多。”
黎默眼眸瀲灩，忍不住追問：“你和多少人跳過舞？”
遲昱偏了偏腦袋，視線與黎默錯開，像是在回憶具體數字。
黎默這回是故意踩了他一腳，恰好遲昱也走了神，跟著他亂了舞步，黎默的膝蓋頂住遲昱的膝蓋，絆倒了遲昱，兩人雙雙向後倒去。
黎默慌亂間想要穩住身形，順道把遲昱拉起來，卻發覺遲昱的手掌不知道什麼時候下滑到他的後腰，抱住黎默的身體，明顯是故意讓他倒向自己。
萬幸的是，遲昱身後便是沙發。
黎默雙手撐在遲昱的腦袋旁邊，低頭看著身下的人，呼吸因為剛才的慌亂而急促，表情帶了些許惱意。
“按照禮儀，男士不能拒絕女士的邀請。抱歉，小黎，我上大學那會兒，還是挺受歡迎的。”遲昱的眼眸盛滿笑意，一點也沒有“抱歉”的意思。
黎默的心髒一記接著一記地撞擊著胸膛，距離近得害怕對方會聽見他亂七八糟的心跳聲。
他喜歡的人真壞，就愛捉弄他，像小學生一樣，一點也沒有成熟大人的樣子，所以以前的自己到底對遲昱的濾鏡有多重？
遲昱抬起手，撫上黎默的臉，眼神變得無比溫柔：“但是男性舞伴，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黎默既氣惱，又歡喜，以為自己會溺死在他的溫柔鄉裡，身體不由自主地貼近遲昱，主動吻上遲昱的唇。
兩人對於親吻都不熟練，只是笨拙地嘴唇貼著嘴唇，就已經心跳加速，呼吸紊亂。
黎默屏住呼吸，喘不過氣，撐著身體離開遲昱，黑白分明的眼眸閃爍著碎光，胸膛如同溺水剛被救上岸的人，不斷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