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說的沒錯,他確實無法從中抉擇,二人對他而言,每個都經歷了十分重要的環節,憑心而論,他也極為可恥地對著二人心動。
他就是一個極度荒涼孤寂的沙漠,一旦吸收到水分,就迫不及待地汲取。
永不知足。
可是……說好沒有逼迫,他們二人做的這些又何嘗不是逼迫。
寧清然極輕地點了點頭,他不知這段荒謬的情能維持多久。
他壓抑的太久了,這二人都這般說了,他又有什麼理由拒絕?
寧清然已經徹底自暴自棄,但心中,卻又那麼慶幸般地鬆了口氣。
許是得到了承諾,雁卿和傅樾二人這才慢慢松開手,只是臉色依舊不好看。
這件事解決了,還有另一件事。
寧清然當時用性命引誘他們出來的那件事,他們始終忘不了。
寧清然捏了捏眉頭,看到傅樾,轉而又想到了裴雋說出來的話,連忙著急地捉住傅樾的手腕,道:“我有事要問你。”
他還是不習慣傅樾和雁卿二人共處一室,不管跟誰相處,總有股偷情的愧疚感。
雁卿變了很多,按照往日,見到這場景早該鬧了,可是現在他卻十分體貼地離開了此地。
只不過臨走前,極為曖昧地吻著寧清然的唇。
傅樾的視線如同實質一般,盯在身上。
幸好雁卿極快地松開。
見雁卿走了,寧清然暗暗想,雁卿倒是瀟灑走了,只留下他在這裡獨面對這個局面。
不過很快,那些想法在見到傅樾就變成另一些念頭:“裴雋同我說,你……你命不久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可還有救?”
傅樾問道:“你在擔憂我嗎?”
他的話語並無半分在意的念頭,反而伸手輕輕拭去寧清然唇上的水漬。
寧清然快要氣死了,什麼時候了,傅樾這樣子還是一幅調情樣子,“現在都什麼關頭了,你還關心這個做什麼?”
傅樾輕輕彎了彎唇,“自然關心,因為裴雋這句話就是騙你的。”
寧清然還是不敢信傅樾的話,“他騙我作何?傅樾,我只想聽真相。”
傅樾道:“我說了真相,你也不信。他這人向來稀奇古怪。”
“放心,我們好不容易走到此步,我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性命。”
這句話並沒有讓寧清然的心有所鬆懈,他依舊還是提心吊膽。
傅樾終是解釋道:“青女的血脈,讓我有幸涅槃重生,他說的沒錯,只是那些事都已經過去了。”
傅樾說完,就見寧清然眼圈泛著紅。
寧清然悶聲道:“你方才還說裴雋是在哄騙我。”
傅樾溫聲道:“我只是不想讓你知曉此事,心中又多一件負擔。”
寧清然:“我欠你的越來越多了。”
“我並不想聽你說這句話,清然,你何時對雁卿說過這句話?為何對我就是相欠?”傅樾輕輕道,“我心悅你,對你做的這些事情全是我所願,你只要接受便可。”
寧清然並沒有說話,心中卻像是陷進去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