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卿又伸手去擦拭，忽地被寧清然攔住手。
雁卿這才將落在手上的心思收回：“清然，我吵醒你了？”
寧清然掩下狂跳的心，問道：“你發情期度過了？”
雁卿點點頭，滿是無所謂的態度：“我的發情期來得快，結束的也快。清然，你手背上的是什麼？”
寧清然道：“隨便畫的東西，用錯染料了，一下子有些去不掉就拿脂粉遮了遮。”
他也沒想到這個假契印怎麼這麼久還殘留著，經雁卿這麼一打岔，寧清然便想起身後的吻痕。
他悄悄撩起衣袖，看到腕間的吻痕依舊殘留，頓時又心下一沉。
現如今雁卿就在他面前，他身上還有著跟傅樾廝混落下的痕跡。
寧清然閉了閉眼，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很快，又緩緩睜開眼，溫聲道：“結束了發情期不是該休息嗎？怎麼大半夜又跑來了。”
雁卿：“我想跟你一同睡，清然……”
寧清然下意識拒絕：“不……不行！！！”
“你身上的傷還嚴重，我的睡相不好，會壓到你。”
雁卿疑惑地看著寧清然，“可是……”
可是你睡著的時候極為安靜乖巧。
這話，雁卿並未說出口。
他抿了抿唇，又道：“我的傷沒什麼事。”
寧清然移開目光，無奈開口：“大夫都給我說了，讓你注意養著傷。這樣，我看著你，等你睡著了我再走，好嗎？”
雁卿心亂如麻，為什麼現如今的寧清然處處抗拒他的觸碰，明明他們該做的都做的，怎麼七年過去，還變得愈發生疏了。
腦中閃過一個可怖的念頭，頓時心中猛受打擊。
等了許久也沒聽到雁卿的回答，寧清然掀起眼眸去看，便是看到這麼一幕場景。
雁卿滿是深受打擊的呆愣面容，眼神也虛浮著。
寧清然一驚，緊張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清然，你是不是嫌棄我……”雁卿一臉瞭然的樣子，整個人失魂落魄地。
寧清然迷茫道：“……什麼？”
“你嫌棄我的……你嫌棄我的技術！每次我跟你做的時候，你總是不請願地哭，甚至還讓我停下，停下也就罷了，你還不肯讓我靠近你……我們都到了那一步，你就這麼心狠，現在我單單跟你一同睡，你也不願意，你肯定是嫌棄我……”雁卿越說越發覺自己的這番話戳中了寧清然的心思，他抽了抽鼻子，悶聲道：“我會學的，我會學怎麼讓你舒服的。”
“……”這都說的什麼歪理，寧清然感覺自己的拳頭硬了。
一股熱意頓時冒起來。
他撐著雁卿的臉，將雁卿的臉頰肉向外扯去：“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沒有……不是，這倆沒關系，你再胡思亂想，你現在就滾出去。”
雁卿：“你還是嫌棄！！！”
做成那樣，他不該嫌棄嗎？但是寧清然知曉，自己說一句嫌棄，今晚雁卿估計這能哭死在此地。
“我沒有嫌棄。”寧清然面無表情地扯著慌：“大夫說你最近也要禁點欲。”
雁卿含糊道：“我可以。”
寧清然繼續面無表情：“我不行。”
雁卿臉紅道：“我可以幫你。”
“……”寧清然氣笑出聲，一字一句道：“雁！卿！”
“你是要氣死我嗎？”
雁卿認栽地向自己的屋子走去，一步三回頭，每一次回頭那灼灼逼人的目光讓人不可忽略。
寧清然半點不為所動，直至雁卿走了，他才忙將身上的衣物褪去，隔著鏡子看向背後的痕跡，寧清然頗有些絕望地閉了閉眼，一時間心亂如麻。
為什麼還這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