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已經開始紛紛議論起來,隋越眯著眼,道:“他不過一個謀逆之人…”
“靖安王已不是謀逆之人,太上皇早已赦免。”
“定遠侯身子不適,來人,扶他下去休息。”
邢沛給隋越使了個顏色,讓人立刻把林嵌帶下去。
但林嵌在朝中頗有些親信,尤其是吏部尚書明言,眼下見定遠侯被如此對待,明言這站了出來,其餘幾位尚書雖還未表態,但面面相覷時,已頗有異議,不多時便都站了出來。
這一反應倒是邢沛意料之外的,這幾個人裡除了明言外,都算是他的人,可如今卻敢公然不要命的背叛他麼!
“你們不要命了?!”
“不要命的是邢司空你吧!”
邢沛的話音剛落,便有一更為霸戾的聲音將其蓋住,眾人隨著聲音望去,只見隋應一身蟒袍,手持佩劍,身後跟著楊沅沉名等人,緩步邁入含元殿!
“隋應?!”
隋越大驚失色,從龍椅上彈了起來。
隋應卻不顧眾人的目光,緩緩的朝前而去,立於丹墀之下,隨即轉身對眾臣道:“隋越和邢司空意圖謀害皇上假立詔書,更要置本王與死地,此等狼心狗肺之徒,不誅對不起大辛,對不起皇上!”
“你胡說八道!”
隋越喝道。
隋應卻不與他爭辯什麼,只抬了下手,沉今便把幾個侍衛帶上大殿,那幾人統統招供隋越派人控制他和林唯,一旦登基大典過了,送走了定遠侯便要取他們性命,至於詔書,也是早前皇上病的神志不清時,迫使皇上立下的。
邢沛的臉色極其難看,怒斥道:“陪在太上皇身邊的人可是靖安王你,你如今說詔書是皇上假冒,如此瘋言瘋語,怕是早得了失心瘋吧!”
“邢司空,你們逼迫父皇的時候,本王可是親眼看見的,否則,你和太子為何要滅本王和覃公公的口呢!”
邢沛完全沒有料到隋應會這樣反擊,他幾乎愣了一會兒才理清了隋應的邏輯,再次憤恨此人永遠都是以被害者的身份出現,永遠都是!而他明明早就做好了各種應對,卻總是在對上隋應時,被弄的措手不及!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來人,拿下!”
隋越已經顧不得那麼多,直接下令。
隋應也不再多言,手一抬,殿內便沖進一批大軍,眾人打眼一看,這批人服飾不全,有男有女,有宮女太監,有侍衛雜役,可個個眼神肅殺,周身一股殺氣。
“千,千機軍!”
眾臣驚呼,急忙退避。
隋越也是大為驚詫,整個大殿頃刻間亂作一團,他甚至都有些恍惚發生了什麼……
宮外,元慶站在林唯身旁,見他臉色有些沉重,道:“世子,您放心吧,王爺肯定會贏的。”
林唯沒有應,只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掛著的鑰匙已經被隋應取走了,他沒想到,那就是千機軍兵符,這一回隋應怎麼都不會輸了。
“爺爺說得對,其實隋應真的什麼都知道。”
元慶有些不解。
林唯卻不知怎的覺得自己心裡怪怪的,雖說他能理解隋應,可是隋應還是利用了他,如果不是自己也被控制了,爺爺今日應該不會陪著隋應演這場戲,對爺爺來說,皇帝叔叔要禪位給誰,自然是皇帝叔叔說了算,而不是隋應“胡來”…
但,隋應若是不這麼做,可就真隨了原書的結局了,更何況,邢沛和原書男主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嗐。
“世子,您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忽然在想,隋應到底是喜歡我在先,還是利用我在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