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應從身後擁住他,道:“當然是真的,你別怕,有我在。”
林唯思索一會兒,道:“倒不是怕,只是有點震驚。”
“都這麼久了,還震驚啊。”
“你不懂我的震驚。”
隋應“嗯?”了一聲。
林唯也不解釋,這才道:“沒什麼好問的,我知道你有你的道理,我既相信你,自不會疑神疑鬼的打亂你。”
隋應更緊的抱著他,道:“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林唯點了點頭,但心裡卻還是有些擔心,畢竟原書的結局,隋應是輸家,千機軍兵符最後落到了太子手中,隋應也不得好死。
思及此,他還是有些害怕,轉過身抱著隋應,道:“雖然我相信你,但我還是害怕,隋應,你答應我,一定要保全自己。”
隋應靜默一會兒,道:“唯唯,我要是做了什麼你不喜歡的事,別生我氣好嗎?”
林唯“啊”了一聲。
隋應未有多言,更緊的抱著他…
鳳儀宮
“父親,明日就是煜謙的登基大典,您為何還如此惴惴不安?”
邢沛的臉色從樂央宮出來,就不大好,只道:“這件事,我總覺得有蹊蹺。”
“可您已經查了,沒有任何問題。”
邢沛沉思一會兒,道:“煜謙,為防萬一,明日一早便將隋應控制起來。”
隋越有些為難的道:“可是他是父皇欽點的侍疾之人,怕是不好控制。”
邢沛淡淡道:“皇上昏迷著,樂央宮周圍又都是我們的人,沒什麼不好控制的。”
隋越思索著,道:“那定遠侯是否也要控制起來?”
邢沛搖了搖頭,道:“憑著定遠侯和皇上的關系,你的登基大典,他一定得出現,但定遠侯確實是個變數。”
隋越立刻明白了邢沛的意思,道:“外公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
大辛有規定,新皇繼位需開慶和門,百姓們都可在慶和門外遠遠觀望,但因這一次延順帝病著的緣故,隋越取消了這一慶典,只在含元殿完成登基事宜。
而此刻,隋應已經被隋越派來的人軟禁,連帶著林唯都一同被制住,可隋應面上仍無多餘的情緒,甚至是十分配合…
太和殿內,新帝繼位,百官朝賀,眾人雖各有心思,但面上皆是恭賀之色,唯獨定遠侯林嵌。
瞧著上方身著龍袍的隋越,定遠侯臉色發沉,待眾人朝賀後方向前幾步,道:“皇上!”
隋越和邢沛都盯著他,不待他再開口,邢沛便道:“定遠侯,今日新帝登基是大喜,說什麼話可都得要三思。”
定遠侯定了定神,道:“新帝登基,自該普天同慶,可是為何不見靖安王和靖安王妃?”
隋越臉色一變,道:“定遠侯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林嵌深吸口氣,道:“老臣只是不解,從昨日起便沒有再見過靖安王和靖安王妃,按理說,詔書是靖安王奉太上皇之令頒的,今日他怎麼也得再次當著文武重臣的面兒恭賀您繼位才是。”
“放肆,定遠侯這是你對皇上說話的態度嗎?”
邢沛喝道。
林嵌已經管不了那麼多,直接了當的道:“既如此,還請皇上告訴老臣靖安王和靖安王妃的下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