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自己的屋子,洛聞思來想去,提筆寫了一張紙條,隨後走到後屋,將一隻灰色信鴿拿了出來,隨後將信紙放進小竹簽裡綁縛在鴿子的腿上,隨後將其放飛。
然而他才看著鴿子飛出去,卻忽見夜空中劃過一支羽箭,將其射殺。
看著地面上鴿子的屍體,洛聞臉色一變,緊接著屋門就被人一把推開。
一夜哨手裡拿著鴿子的屍體,身後是邢沛。
“大人?”
邢沛笑了笑,“阿聞,這麼晚了,你還有興趣玩兒鴿子麼?”
洛聞臉色有些難看,道:“大人,阿聞只是有些想家,所以才飛鴿傳書給家裡人。”
邢沛看著他,“是麼?”
隨即示意夜哨將信紙拿下來,展開一看,那上頭只寫著“安康”二字。
邢沛道:“安康的反義,不就是危險麼?這誰看了都懂阿聞的意思了,尤其是隋應那樣的人。”
洛聞一聽,臉色更是難看,急忙跪下來,道:“大人,洛聞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邢沛眼神一狠,道:“上次隋應能在司空府帶著林戍壘悄無聲息的離開,老夫就懷疑過你,只不過老夫相信你不會背叛,可今夜你的行為算什麼?”
洛聞趕緊叩頭而下,“大人,洛聞當真只是見中秋將至,月兒團圓,所以思念家人,並無別的心思啊。”
邢沛看著面前相貌身段都極為出眾的男人,道:“阿聞,老夫不想刑訊你,你知道,你的臉,你的背,你的胸,你的屁股,你的腿,還有你的手,老夫都喜歡的不行。可若要刑訊,你屁股會爛不說,身上其他地方也都沒一塊兒好地兒了。”
洛聞身體一抖,言辭懇切的說:“大人,洛聞真的冤枉。”
邢沛抽回手,道:“阿聞,老夫從不給人二次機會,你是唯一一個,別辜負老夫對你的寵愛。”
洛聞壓著聲音道:“大人,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邢沛笑了笑,隨後沉了臉,道:“把他帶下去,好好的問,記住,別弄傷了他的臉。”
靖安王府
隋應躺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因為林唯在宮裡的緣故,他一整個晚上都處在失眠的狀態,一點睡意都沒有不說,心中還有些說不清的不安。
“沉名。”
隋應喚了一聲,沉名即刻推門而入。
“王爺?”
“元慶呢?”
隋應問道。
“回王爺,因為定遠侯要到了,所以元慶被王妃派到侯府去收拾了。”
隋應道:“王妃身邊只有沉今一人?”
沉名應了聲“是”,心想這不是您都知道的麼?
“王爺,怎麼了?”
隋應站起身,拿過一旁的衣裳,道:“本王要進宮。”
沉名道:“離天亮還有一會兒呢。”
隋應搖搖頭,他心裡的那不安籠罩的越來越深,總覺得今晚不見到林唯,他就無法安心。
然而,當他穿好衣裳推門而出時,卻見一小廝跑過來,對他道:“王爺,容公子不知怎的暈過去了,您去看看麼?”
隋應擰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