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沛淡淡道:“老夫剛才做了一個夢。”
洛聞擰眉。
邢沛又道:“夢見隋應遇仙人相助,給他送來一帶著龍氣的仙使,助他遇難呈祥,心想事成。”
洛聞道:“大人,不過是夢罷了,當不得真。”
邢沛聽後,反手一巴掌扇在洛聞臉上,“啪”的一聲,極其清脆,將洛聞的臉頰打的偏向一邊,且嘴角還露出血絲來。
洛聞來不及捂臉,只是跪了下來,道:“大人息怒。”
“阿聞,你的意思是,老夫在胡言亂語?”
洛聞忙道:“大人,我不是這個意思。”
邢沛“哼”了一聲,臉色愈發難看,“不管皇上是看在定遠侯的面子上,還是他真的喜歡林戍壘,這個定遠侯世子,都不能留。”
洛聞一時不語,只是跪著。
然而一夜哨卻忽然現身,在窗外對邢沛單膝下跪,並道:“大人,剛才收到訊息,靖安王妃出宮了。”
邢沛忽然笑了起來,對洛聞道:“阿聞,你說剛才那個夢是不是故意來提醒老夫,今夜行動,會有不一樣的收獲?”
洛聞早知道邢沛對林唯動了殺心。
雖然隋應對太子的威脅最大,並且也不得皇上寵愛,但隋應畢竟是皇子的兒子,更何況延順帝也不是一直不寵愛他,曾經也是受了萬千寵愛的,不過是因為慧妃的緣故才冷落了幾年。
所以延順帝心裡到底有沒有這個兒子是很難說的,邢沛他們也就不敢無緣無故的對隋應下手,更何況,隋應可是身經百戰之人,不是那麼好下手的。
但林唯就不同了,他不過是個言行無狀的傻子,就算是定遠侯世子,靖安王妃,但要除掉他,卻是比除掉隋應要簡單的多,要找的理由也多得多。
“大人的決策自然是對的。”
邢沛大笑幾聲,對面前的夜哨道:“他一個人?”
夜哨道:“身邊跟了一個侍衛。”
邢沛冷聲道:“夜深了,京城醉漢多,採花大盜也都出來行動了,讓他們好好請靖安王妃上路。”
夜哨明白邢沛的意思,即刻就要去辦,邢沛卻又道:“之前撿到了不少好玩兒的兵器,□□就不錯,帶上。”
夜哨領命退下。
邢沛深吸口氣。
洛聞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有一分著急,不知該如何通知隋應才好?
“大人,您才回來,靖安王妃就出事,會不會太紮眼?”
洛聞看似不甚在意的出口詢問。
邢沛睨了他一眼,道:“正好,到時候若有人懷疑老夫,老夫也這麼說。”
洛聞懂他的意思。
邢沛又道:“原本是想著抓了他,好讓靖安王和定遠侯都能好好聽話,可哪知道那夜被他們逃了,既然這計不成,那就只能換一個計謀了。”
洛聞聽後,道:“可要詢問一下太子的意見?如果真能這麼簡單的解決,太子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就能解決了,何必等到現在呢?”
邢沛帶著怒意道:“煜謙的性子,說的好聽是溫和,說的難聽就是優柔寡斷,前怕狼後怕虎,等他出手,隋應不知都壯大成什麼樣了。”
見邢沛如此自大,洛聞也不再多說什麼,只道:“大人,既然都吩咐了,不如先歇息吧。”
邢沛深吸口氣,道:“不用了,老夫要打打坐,你回去吧。”
洛聞聽後,應了聲“是”便退下了。
邢沛瞧著,嘴角輕輕的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