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時序沒有給尹傾辭任何拒絕的機會,三兩下撕去他的衣物,道:“洞房儀式還沒有完成。”
尹傾辭:!!!
所以在這個陣眼裡,寒時序的心魔是因當年二人大婚時沒有洞房而起?
這家夥滿腦子除了情愛還有別的嗎?
尹傾辭破口大罵,好在這個心境當中他被設定好的話也是各種汙言穢語,兩相交加起來當然也不夠解他的氣,因為被罵的人正對他肆意妄為。
他被對方吻住,被攫取呼吸,身上的每一寸都被照顧,“嘩啦啦”的鎖鏈聲響裡,夾雜著二人的喘息與悶哼聲。
第三個陣眼,對尹傾辭來說就是在熬刑。
單方面地被對方佔有,被迫張開羽翼,被迫承受風暴,進行著一場過去沒能完成的洞房儀式。
紅燭閃動,燭淚滴落,尹傾辭的手腕被勒出了紅痕,被寒時序看在眼裡。寒時序卻愈發興奮了。
近乎粗暴的佔有。
尹傾辭受不住了,他緊緊咬著唇,咬出了血,寒時序見狀將手指塞進他的口中,於是寒時序的手指被尹傾辭咬得血肉模糊。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大亮,蠟燭燃盡。
竟生生地被折磨了一夜。
尹傾辭這一夜像是一隻被劍釘在山崖上的鷹,即使羽翼沒有被折斷,也掙紮不能,他無暇想其他,只能被動地承受,直到此刻才恢複清明。
在每一處陣眼的心境中,他都需要順著寒時序的意願。這人的心魔倒一個比一個荒唐!
現實裡的尹傾辭是一隻鷹,熱愛自由與藍天,註定不願被困住。而寒時序將他關了五年的方式,是以絕塵仙境的陣法對他進行圈禁。
圈禁還不夠,寒時序真正的想法竟是將他鎖起來,讓他寸步難行。
這家夥……分明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卻還用那副聖人面孔關照著尹傾辭,為他洗去身上的汙穢,為他換上幹淨的中衣,然後將他攬進懷裡。
他媽的!
尹傾辭張嘴咬住寒時序的肩頭,換來的是寒時序一下又一下地安撫。
寒時序耐心地等他發洩完畢,輕輕地用額頭抵上他的額頭。
終於,尹傾辭察覺到手上的鏈條鬆了,眼前的寒時序也變成了幻影,他半跪在第三個陣眼所在的山峰上。
“兄臺,陣法破了!”尹傾辭聽到遠處傳來殷妄的喊聲。
尹傾辭從山頂一躍而下,順利地站在重光鏡前,抬頭見那些束縛著重光鏡的鏈條松動、散落,重光鏡鏡面終於恢複清澈,而鏡子下傷痕累累的寒時序也掙脫了鎖鏈的束縛,顫顫巍巍地倒了下去,似乎已昏迷不醒。
就是現在!
尹傾辭閃身到寒時序面前,趁寒時序昏迷,將手伸向那具他自己的屍體。
頭皮發麻,太詭異了,但管不了那麼多了。
尹傾辭雙手伸到自己屍體的腋下,一個用力將屍體扛在了肩上,轉身拔腿就跑。
卻不曾想,一隻冰涼的手抓住了他的腕子。
身後傳來寒時序的聲音,沙啞低沉。
“抓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