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在謝懷燃發間的犬耳上揉了揉。
一邊揉,一邊不解——這都當了幾輩子了,怎麼還這麼喜歡當小狗呢?
“小畫不生我氣了吧。”謝懷燃用耳朵討好地蹭洛白畫的手指,同時問。
“本來也沒有生氣,”洛白畫嘆息,“就是有點無語。”
其實,稚夜並沒有和他說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對方只是告訴了他,謝懷燃還有一把血彎刃。
半晌,洛白畫道:“你給心悅起名字的時候,答應我要給另一把契合靈魂的武器取一個正常的名字的。”
空氣很冷,連帶著手也有些涼,洛白畫不揉謝懷燃變出的狗狗耳朵了,收回手。
下一瞬,他的手被謝懷燃拽住,伸進謝懷燃的外衣內。
那裡一片溫燙,擋住了一切寒意。
洛白畫的心尖驀地泛起一陣令人悸然的微弱酥麻,紅著耳朵蜷縮起了指尖。
“師尊是聽說了血彎刃的名字?”謝懷燃立刻猜到了洛白畫先前不理他的原因。
“嗯。”洛白畫應了一聲,“你在起名方面真的是天才。”
謝懷燃只當洛白畫是在誇他,不禁又靠近,親了親洛白畫的眼尾,輕聲問:“師尊覺得這個名字不夠正常嗎?”
洛白畫被親到眼睫眯起。
過了會兒,才驟然回神:“哪裡正常了?”
爽。
正常嗎???
:)。
“正常啊。”謝懷燃認真解釋,“師尊你想,它叫爽,簡潔而朗朗上口,還能很好的表達我的情感。”
……給法武命名確實都是按照簡潔並符合主人的規矩來的。洛白畫張了張嘴,想不出話來回答。
然而,就在這時。
他腰間的青玉玉佩中央倏然出現了一抹豔紅,接著,整個玉佩都顫動起來。
洛白畫感受到了,下意識低頭看向腰間。
短短幾瞬之間,那枚謝懷燃見他第一面時便強綁到他身上的玉佩從青色變為了濃豔的紅色。
洛白畫微蹙起眉,伸手想要去碰玉佩。
還未等他碰到,謝懷燃便及時拉住他的手:“師尊,別碰。”
話音落下的剎那,玉佩竟自動從洛白畫的腰間脫離開來,懸浮在半空中,漫開濃鬱的魔氣。
幾滴深色的血液從玉佩上滴下,玉佩沿著紋路裂開裂隙,而後飛速伸展,變為了……一把一臂長的血色彎刀。
洛白畫往後退了一步,靠到了謝懷燃懷中。
一人一刀對視了兩秒。
洛白畫不確定地叫了血刃的名字:“……爽?”
叫完的瞬間,洛白畫難以忍受地低下了頭,覺得自己簡直是被謝懷燃徹底傳染了,有病一樣。
血刃聽到洛白畫叫它,興奮地在空中轉了兩圈,尾端懸掛的細鏈條發出連綿的“哐啷”聲。
“你出來幹什麼?”謝懷燃摟緊洛白畫,掩飾心虛似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