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畫的腦袋“轟”的一聲,斷了弦。
他控制不住臉頰不斷上升的溫度,撥出的氣息變得灼燙,整個人都亂了分寸。
一抬眼,對上路酌的眼睛。
“……”洛白畫說不出話,一下子甩開路酌,站起身,嗓音發緊,說出的話混亂無比,“我要走了。”
他硬是推開了桌子,從路酌身旁擠出去,就要去開門。
手指搭到門把手,涼意讓洛白畫清醒了一瞬,腳步微頓。
下一秒。
路酌便從身後緊緊抓住了洛白畫的手,把人轉了一下,不由分說地擁入懷中。
那是一個很緊的擁抱。
“哥哥,你回答我,好不好?”路酌的鼻音很重,聽起來是真的要哭了,腦袋在洛白畫的頸窩蹭了蹭,滿是不安。
洛白畫自己亂到不行,難以分出心哄路酌,良久,熱著臉,磕磕絆絆地問:
“你……是聽到什麼了嗎?”
他指的是糟糕的聲音。
路酌卻以為洛白畫是指流言蜚語。
“沒有,”路酌重重搖頭,“哥哥,我不信任何人的話,我只聽你的,你說什麼我都信。”
“所以,可不可以回答我的問題,”停頓一剎,路酌悶聲說,“就當……可憐我。”
問題?
洛白畫努力聚起思緒,回想起路酌的問題。
假如身邊有別人,還會不會考慮路酌。
……哪裡有別人,都是男朋友。
“不。”
小仙草忍著足以讓他暈眩的燙意,艱難道。
“……沒有別人。”
話音剛落。
腰間的懷抱突然變得更為緊密。
路酌眼眶是濕的,眉眼卻如同拼盡全力爭搶來骨頭的小狗一樣,盈上了饜足。
洛白畫說,若是身邊有別人,不會考慮他。
又說,沒有別人。
洛白畫在考慮他,且只給了他入場券。
他可以擁有老婆。
太好了。
有這一句答案,他就算是死,也不會放手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紅痕,全是蚊子叮的,改日他就把老婆接到自己宿舍中,再不會有任何産生誤會的可能。
是他的。
只能是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