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比以往的任何時刻都清醒。
從看到洛白畫後頸與鎖骨上疑似吻痕的紅痕開始,他的腦中浮想就沒停過。
他想到了無數種可能,唯獨不願意相信洛白畫是在有戀人的情況下還和他曖昧。
所以,他現在要問洛白畫問題,驗證他的猜想。
“哥哥,我不越線了,”路酌擋在洛白畫出去的必經之路上,字句認真,“我們現在來玩一個遊戲吧,規則很簡單,我們每人可以問對方一個問題,被問的人只能回答真話。”
其實就是真心話。
但路酌太焦急了,連真心話前的小遊戲比拼都省略了。
洛白畫不喜歡這種被牽著走的感覺,問:“如果我不玩呢?”
“那我會心碎而亡的,”路酌抬起眼,眼眶竟然有點紅,“哥哥,你不能永遠拒絕我。”
看到路酌的紅眼眶,洛白畫一愣。
他難以抑制地心軟了,把椅子向前挪了一下。
“你別這樣啊,我……”洛白畫輕聲,“我玩就是了。”
“好。”
瞬間,路酌的眼眶便不紅了。
洛白畫驀然産生了一種上當的感覺,一點點攥緊了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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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酌沒給洛白畫任何反悔的機會,緊接著開口。
“哥哥問我為什麼加入uinarx,如果是以前,我會說我是和家裡産生了矛盾,離家出走,被公司撿回來的。”
“這是實話,但如果是現在,我願意留在uinarx的原因,是因為我有一個喜歡的人。”
路酌說著,又一次抓住了洛白畫的手。
“我知道……一見鐘情這種理由聽起來很扯,但我就是喜歡你,喜歡到我自己都無法控制心跳,你一靠近我,它就雀躍了。”
像是急於證明自己,下一瞬,路酌把洛白畫的手貼到了他的胸膛上。
隔著衣物,洛白畫確確實實地感受到,路酌的心跳非常快。
柔軟的掌心彷彿因敲擊而變得癢動,他眼睫輕顫,耳廓爬上了一抹不明顯的緋色。
“我……知道了。”
“那,小畫。”路酌的目光沒離開洛白畫半分,靜了片刻,低低開口。
“我想問你,假如你身邊有別人,你……還會考慮我嗎?”
聞言。
洛白畫倏然抬起了眼簾。
路酌為什麼要問這種問題?
畢竟是男朋友的碎片,洛白畫相信路酌不會平白用糟糕的想法揣度他。
那就是……
聽到了什麼?
洛白畫想起歸瀾對他做的事情,那種必須要咬住衣物或下唇來防止溢位聲音的悶濕感似乎又包繞過來。
那時候,路酌就在門外。
禁忌感驟然如潮般淹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