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畫壓著眉:“把你的腦部ct拼上去,我看看你到底什麼病。”
這已經不止是燒了!
這是神經病!
眼見洛白畫真的要炸毛了,墨以淵也不敢再說渾話,非常順從地喚起小彩燈,一路追隨洛白畫進了帳篷。
周遭一下子黑下來,只留兩個帳篷之間的一小叢火光。
漆黑叢林,鳥鳴不絕,氣氛著實有些恐怖。
沈修熠和桑鬱不笑了,飛速跑進另一個帳篷。
而這邊。
洛白畫剛走進帳篷沒幾步,便被墨以淵抓住了手腕。
他紅著耳尖轉回頭,兇巴巴地:“你到底要——”
話音還未落,墨以淵便輕輕晃了一下手掌,纏繞在指間的彩燈霎那間變化成了一捧鮮豔的玫瑰花。
洛白畫的聲音小了很多,慢慢補完了適才的後半句話:“……要幹什麼啊。”
“要逗你開心啊。”墨以淵將花塞到洛白畫懷中,俯身過去,在愣愣的小仙草唇邊親了一下,“趕路太無趣,我總得給你增添一點色彩。”
玫瑰花嬌豔而馥郁,襯得白皙少年更為昳麗。
洛白畫悄悄把玫瑰抱緊了一點,總覺得墨以淵可以直接送他花,淡聲問:“增添色彩還包括增添怒氣嗎?”
“你不喜歡嗎?”墨以淵反問。
心尖猛地一緊,洛白畫轉身就走,不讓墨以淵看到他的表情。
邊走,邊在心中嘟囔。
就算喜歡,也只是喜歡墨以淵。
不是喜歡對方幹的這些有病的事。
帳篷的空間很寬敞,洛白畫將玫瑰插進了角落的花瓶中。
回過頭時,墨以淵正把不小心變出來的第二個睡塌撤掉。
洛白畫看了一眼,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停住了。
他怕他一開口,墨以淵會直接將那個睡塌拆爛。
於是,深夜時。
洛白畫被迫和墨以淵擠在了一處,窩在對方懷裡。
白天趕路積攢的疲憊太深,他很快便在熟悉的懷擁中沉沉睡去。
半夢半醒間。
洛白畫做了一個夢。
這次並不是有關天界的內容,他夢到的,正是現在所處的森林前方的深淵。
一道聲音不知從何而來,落到他耳中。
那聲音問:“你為什麼來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