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以淵很壞。
好想討厭。
但……討厭不起來。
洛白畫熱著耳朵在手中抓了一把草藥,把草藥理順後,紛亂的腦海中終於出現了一個能被稍稍抓住的思緒。
就,下次吧。
看墨以淵表現,如果他心情好,可以回應一下。
承認他也……有點喜歡對方。
墨以淵對頂著自己的臉的怪物很下得去手,沒過多久,便將那兩只製造假象的怪物殺了。
周遭的環境頃刻間改變,變成了幾人失散時的場景。
現實和幻境有別,洛白畫在現實中甚至沒有移動。
“小畫,你沒事吧?”桑鬱擔憂地跑過來,因為洛白畫沒有起身,他也跟著蹲下。
兩個人像兩個蘑菇長在地上。
“我沒事。”洛白畫搖頭,“你呢?你和沈修熠沒有被拉進假象吧?”
桑鬱搖頭:“沒有,只有你突然消失。”
製造幻境的怪物從四個人中隨機選人來對付,這是很有可能發生的機率問題。
洛白畫微微頷首,表面沒有顯露什麼。
心底卻總覺得奇怪又違和。
“你不站起來嗎?”桑鬱又問,“蹲著腿好麻。”
思路被打斷了,洛白畫看向桑鬱,笑了一下:“我剛才忘記了。”
他站起身,拍了拍衣物上的褶皺,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兩手不知何時變空了。
假象幻境消失,手中的草藥自然也消失了。
洛白畫頓時有些失落。
在遇到怪物時,他沒立刻殺,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要找到能幫墨以淵恢複身體的草藥。
如果在一起後,墨以淵真的讓他在上面……
洛白畫看向穩步走來、比他高小半個頭、肩闊腿長的墨以淵。
這怎麼可能壓得倒?
但如果墨以淵真的想在下面的話,他也不能硬逼著。
洛白畫開始思索這個新的問題。
清雋的眉頭輕蹙,半晌,他耗盡所有勇氣,做了一個偉大的決定。
不會沒關系,他可以學。
從今天就開始學習注意事項,等到在一起那天,也差不多能會了。
正想著,墨以淵走到了洛白畫身邊,自然地裹住洛白畫的手。
“小畫在想什麼?”墨以淵抬起空閑的手,用指尖撫平洛白畫的眉心,“這麼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