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在別人家裝竊聽器,別人就不能深入研究一下你的家庭嗎?”
魏柏從上衣口袋裡捏出一隻綠色的小青蛙,摁在桌子上跳了幾下,問侯金輝:“可愛嗎?”
侯金輝開始不耐煩了:“你想說什麼?”
“啊?”魏柏作出一副驚訝的表情,“小天手工課折的小青蛙,你居然都不知道嗎?”
侯金輝忽然握拳在桌上捶了一下,緊接著半站起身,“你跟蹤我兒子?”
“話別說這麼難聽,因為你這個當爹的不稱職,我才去幫忙照顧幾天。”
“你個死同性戀,接近我兒子到底什麼目的?!”
聞言,魏柏一愣,盯著侯金輝忽然笑了,“對了,我是個死同性戀,你倒提醒我了,嗯——我記得我從十三四歲就看上傅知夏了,當時就特別想跟他搞在一起,以後我也可以教教你兒子怎麼喜歡男人,你覺得好不好?”
侯金輝猛地起身,拳頭砸向桌面,“你他媽離我兒子遠一點!”
魏柏倒是安穩坐著,掀起眼皮,大大方方迎著侯金輝的怒目而視,“你搞搞清楚,先招惹我幹爹的是誰。”
“你教我兒子幹什麼了?!”
“這就得回家問你兒子了,”魏柏有一下沒一下地摁著小青蛙,“對了,前陣子柳婷姐被人搶了,挺貴一個包,是你買的吧?”
“關你屁事!”
“當然不關我事,差點害得你老婆一屍兩命的包是你送的。”
魏柏看著侯金輝逐漸驚恐起來的臉,問:”你跟我幹爹要的錢,是繼續給柳婷姐買名牌包呢,還是未來給小天交學費,或者,給沒出生的小兒子當奶粉錢?我們老家有種說法,老子不積德,兒子多半命不好,要麼不能順利出生,要麼出生了是畸形,不畸形也會夭折……你說,你一事無成,只會眼紅別人努力的結果,又想敲詐勒索,不勞而獲,真的沒有問題嗎?”
“你嚇我?”侯金輝瞪著魏柏。
魏柏把小青蛙又裝回口袋,“迷信而已,隨便說說,你怎麼還當真了。”
侯金輝大吼起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話音才落,魏柏兜裡的電話響了,不用看也知道是柳婷打來的。
“噓——”魏柏對著侯金輝做了個噤聲了手勢,“你老婆來電話了。”隨即開了擴音。
“姐,我剛出校門,正往你家趕呢。”
“是小天,非叫我催你,讓我問問你什麼時候到。”
“哥哥。”侯小天興奮地叫了一聲。
侯金輝立刻緊張起來。
魏柏看了眼侯金輝,笑著回答:”小天乖,今天有沒有疊小青蛙?”
“沒有,不過今天學會折愛心了。”
魏柏還是看著侯金輝笑,“小天真棒,可以送給哥哥一個嗎?”
“好——等哥哥過來。”
電話才一結束通話,侯金輝立即沖過來,提起魏柏的領子,眼睛瞪得渾圓:“你對我兒子幹什麼了!”
“你一個當爹的人,思想也真夠齷齪,你覺得我對你兒子做了什麼?”
“你他媽唬我!”侯金輝憋紅了臉,提起拳頭要砸下來,但被一把甩開。
魏柏抻了抻衣領的褶子,“怎麼?你兒子待會兒過生日,你現在要跟我打一架嗎?鼻青臉腫到家怎麼解釋?要不要我去跟柳婷姐算一算你要的錢夠判多久?小兒子出生時,你有沒有出獄?”
侯金輝鬆了手,一副咬牙切齒有無可奈何的模樣,好像無賴踢到了鐵板,再不見面對傅知夏時那副囂張嘴臉。
魏柏逼近一步,“你要挾我幹爹那會兒,我也錄著音呢,你要不要聽?他不捨得送你進監獄,不代表我不會,你老媽會不會被你氣死跟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