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踹得不輕,捂著腰直咧嘴,爬起來指著來人破口罵道:“操,你他媽誰啊?!哪來的神經病!”
傅知夏懵然地看向魏柏,一時沒從驚亂中回神。
侯金輝沒站穩,正要揚手報複,下一秒就被魏柏扼住了脖子。
魏柏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砸碎,長長的瓶頸煞時只剩一圈尖刺,他情緒激動時容易眼紅,此刻看起來像個瘋子。
“你……你想幹什麼?”侯金輝慌了,他被人掐著脖子,酒瓶子的玻璃刺已經戳到臉上,“別沖動,我不認識你吧,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你怎麼配話?”魏柏摁著侯金輝的臉,玻璃紮進面板裡,在顴骨上劃出一顆血珠。他想毀了這張不匹配的臉,有一點相似都是玷汙。
“鬆手!”傅知夏沖上去奪了魏柏手裡的碎玻璃。
侯金輝這才勉強站直身子,蹭蹭臉,咬著牙瞪著兩個人道:“好啊,傅知夏!你的人?這他媽誰啊?”
傅知夏剜了魏柏一眼,“出去等著。”
照理說魏柏還生著氣,不該聽命令,可傅知夏一對他開口,他還是身體比腦子先聽話,人走出去了才後悔。
憑什麼他說出去等著我就出去等著?
魏柏悶不吭聲地坐在大門口的臺階上,傅知夏出來一眼就看見他。
“走了!”傅知夏往他大腿根上踢了一腳,沒好氣地說。
魏柏站起來,好像被人摘了腦子似的又聽話地跟著傅知夏走。
“上車。”傅知夏開車門坐進駕駛座。
魏柏的腦子終於回來了,他不上車,想起這車前天沈念悠剛坐過。
“上不上來?”傅知夏催促。
魏柏板著臉問:“我跟你是什麼關系配上你的車?”
“不上是吧?”傅知夏說著直接給車點火,“那就別上了。”
魏柏聽見車響,不情不願地拉開後排車門坐了進去。
傅知夏的臉色沒有一點好轉,掃了一眼後視鏡,看見魏柏正襟危坐的樣子就更氣了,“坐前面。”
魏柏不動彈。
傅知夏又說了一遍,“我叫你坐前面。”
魏柏也是一臉黑,又拉開車門下車坐到副駕。
傅知夏沒看他,命令說:“安全帶繫上。”
魏柏又木然地系安全帶,準備工作就緒,傅知夏卻把剛打好的火熄了。
兩人誰也沒說話,也沒大眼瞪小眼,就這麼不尷不尬地坐了幾分鐘。
魏柏沉不住氣了,裝作不太想知道的樣子,問:“你最近在忙什麼?”
傅知夏蹦出兩個字,很簡短,“工作。”
魏柏:“哦。”
傅知夏舒了一口氣,捏著方向盤,又說:“在大學室友的公司,車是公司給配的,這幾個月在醫院附近住,照看病人方便,沒女朋友,也不考慮再複合,你學姐下月走,我會去送她,你想去可以一起,不想去我也不請你,昨天我搬回家住了,還有什麼想問的?”
魏柏有點懵,這一堆話夠消化半天,怔了一會兒,他問:“我想你,你想我嗎?”
傅知夏沒說話,答案已經壓著魏柏的嘴唇送了出去,他著抓魏柏的肩膀吻他,舌頭伸得很急很深。
魏柏還是第一次被傅知夏這樣吻,他很快收回主動權,一隻手用力摁在傅知夏的後腦強迫他把這個吻再加深,可怎麼深也還是不滿足,他們密閉的車廂裡吻到缺氧才不得不分開。
想不想?這個問題根本就很蠢。
兩人的腦門和鼻尖還抵在一起,傅知夏捏著魏柏的耳朵平複了一會兒呼吸,忽然張口往下去,在魏柏脖子上咬了一口,力道一點兒也不客氣。
“現在認不認識我?”傅知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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