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柏,你先跟潘小武回去,我帶莊潁先轉一圈熟悉熟悉。”傅知夏把莊潁的行李交給朱育民帶走,自己推著腳踏車剎到莊潁跟前。
魏柏點點頭,立在原地,想問傅知夏幾點回來,吃不吃晚飯,開口前卻發現自己的問題很多餘,於是作罷。
“走吧,”傅知夏對莊潁打了個響指,“城裡來的大小姐,別嫌寒酸,就只有腳踏車,今兒我給你當司機。”
“別,我非常識抬舉,”莊潁側身坐上腳踏車,整個人笑成一朵花,”知夏哥,快說說,讓我激動一下,我是不是第一個坐你腳踏車的人!?”
“那你想多了,第一個是我們家魏柏……”
最後的話,傅知夏已經走遠,魏柏可聽不清。
“這是誰啊,”潘小武搭著魏柏的肩,看著傅知夏離開的方向,“不會是傅老師女朋友吧?”
魏柏煩躁地甩開潘小武,狠狠颳了他一眼:“你瞎嗎?”
“不是嗎,我看他倆聊挺開心的,”潘小武回過味來,看著魏柏,“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吃槍藥了?”
魏柏盯著傅知夏和莊潁離開的方向,目光陰沉:”不是女朋友,傅知夏沒有女朋友。”
以後也不會有。
潘小武揉著因節食而咕咕叫的肚子:“沒女朋友正好,我昨晚聽見我媽跟你媽打電話聊天,說傅老師都二十六七了還沒個物件,我聽他們那話的意思是想給傅老師介紹物件,聽說是研究生,特漂亮,還有照片,我想想,唔……是學金融的。”
哪壺不開提哪壺,魏柏的臉色又幾乎陰到地府了。
“沒門兒!誰也別想!”魏柏一腳踢飛地上的石子,撇下潘小武走了。
潘小武立在原地,一頭霧水,嘟囔道:“今兒這是怎麼啦?”
傅知夏幫莊潁收拾房子,置辦了好些東西,又帶她參觀一遍學校,忙活到晚上回來時,魏柏已經睡了,給他留了一盞床頭燈。
關掉燈,傅知夏輕手輕腳爬上床,躺了一會兒,竟然覺得不太習慣,往日都是魏柏等著自己先睡了才睡,而且經常會在耳邊碎碎念,好像在催眠,今天卻冷清了不少。
”魏柏……”傅知夏輕輕叫了一聲,以為他在裝睡,又貼到他耳朵邊上緩緩了口吹氣,“睡著了嗎?”
氣流徐徐從傅知夏口中吹出來,搔過耳廓,灌入耳道,仿若實質帶出一串酥酥麻麻的觸感,魏柏顫了顫睫毛,甚至清晰地聽到傅知夏說話時唇舌黏連帶出的水聲。
忍著心頭的悸動,魏柏側著身子一動沒動。
“真睡著了啊。”傅知夏這才老實躺好睡覺。
魏柏睜開眼睛,盯著眼前一片黑,靜靜聽著身邊的人陷入睡眠。
耳畔的呼吸漸漸趨於平緩,魏柏曾在很多夜晚這樣聽著傅知夏的呼吸睡著,這聲音成了他的一劑安眠藥,必得有它才能好眠,今天卻成了撩火的風,吹得他怎麼也睡不著,好像渾身都有撓不著的癢。
魏柏煩悶地坐起身,靠著冰冰涼涼的牆面,目光一轉不轉地盯著被黑暗模糊掉的眉目鮮明的臉,精緻的五官開始變得朦朧,像首靜謐誘惑的禁詩,一字一句都在向魏柏招手。
“幹爹……”魏柏低頭在傅知夏唇上舔了一下,覺得沒夠,又舔一下。
“傅老師?”聲音近似氣聲,尾音帶著試探,魏柏的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而壓抑,“傅知夏?”
“知夏……”
魏柏的嘴唇緩緩貼到傅知夏胸口,在碰到紅痣的那一刻忽然驚醒似的逃開,他記起夢裡那一巴掌,好像如果他真的吻上去,那一幕下一秒就會發生——傅知夏驚恐地瞪大眼睛,劈手給他一個巴掌,然後他再也沒機會睡在他身邊。
魏柏坐起身,睡意全無,下身更是精神地站著,將內褲撐得高高鼓起。
坐了片刻,魏柏爬下床,原本是想沖個涼,但理智被色慾打敗。
深吸一口氣,他將手伸了下去,握住……他沒什麼經驗,手活很糙,過程又幹澀,甚至磨得自己有些疼。
傅知夏,傅知夏,傅知夏……
魏柏閉上眼,在一片漆黑中默唸,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快。
在最後射精的空白與眩暈裡,好像有整塊鏡子碎成了無數片,每一片上,都閃著傅知夏的笑,對自己的,對別人的……
魏柏無望地想,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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